上次新月對我做的那樣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新月不在這裡,而他也不是我。
原因不同,結果當然不同。那首歌的魔力在於它在我心中的地位,而不是它本身。
堵不如疏,我唯一想到的辦法便是讓他發洩出來,否則當鎖住他理智的大壩一旦決堤,不知緣由的我們就只剩下兩個選擇,要麼殺掉他,要麼被他殺掉。
思路是正確的,但實施起來卻完全變了樣。
毒牙的狀況竟然比我所想象的還要嚴重得多,就像是繃緊了的弓弦,我輕輕的一觸,卻將他整個兒點燃了,這是我第一個失算。
而他突然釋放出的強大戰力,比平時所表現出來的要強上好幾倍,而且那種不要命的打法,更是讓我不知如何是好。我不像他一樣毫無顧忌,畢竟我還是清醒的。而且話說回來了,即便此刻我改變主意,想開殺戒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了。不能像他那般以命博命,又不能像對敵人一樣毫無顧忌,束手束腳的打法無形中大大的削減了我的戰鬥力。
我唯一的依仗便只剩下我所練真氣的特殊性,比起這個世界的大多數劍士們來,真氣鬥氣的性質雖然差別不是很大,但是在永續性上,鬥氣卻根本比不上真氣的萬一。
所以我的策略就是……拖。
雖然毒牙的血色鬥氣詭異,而且不可思議的強,就連菲華落羽所形成的灌注著我真氣的雪之障壁都被他輕易破開,但是他的消耗肯定也很大。
長久下來,肯定對我有利,毒牙肯定會比我先支援不住的。
不知道毒牙是否也意識到這種情形,所以他的攻勢越發的凌厲起來,卻不見效果,他眼中閃過一絲兇厲陰狠的神色。
突然,他停下了追擊的步伐,毒牙收回鞘中,然而他的氣勢卻一點不減,彷彿出鞘的劍,閃爍著冷冽的氣息。他身周的血色鬥氣已變得非常薄弱,淡淡的一層紅色附在他的身上,像燃著火焰的玫瑰,盛開著詭異的笑顏。
略微猶豫,我也跟著停下了腳步,弒神跟著歸鞘,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做好了隨時開溜的準備。我雖然不在意生死,卻絕不願意無辜送死,更何況還有緋羽在等著我,而且就這麼死在這裡的話,也實在是死得太沒意義了。
他的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微笑,在他原本英俊此刻卻猙獰的臉龐上卻顯得詭異萬分,偏偏又讓人分明感受到一種邪異的魅力。
他說話了,然而聲音嘶啞難聽一如最初相遇時,彷彿回到了迪雅的工會大廳裡,四周雖然仍光亮著,但我分明感到視野所在變得昏暗起來,彷彿我跟毒牙所在的是另一個時空一般。
“最後一招。”
“嗯?”我疑惑的皺了皺眉頭,難道毒牙還有意識?那他怎麼會這般瘋狂?故意的?還是思考著問題,我反倒沒有留意到他到底在說什麼。
“牙恨翼!”隨著一聲音量突增的暴喝,在我的視線裡,他的身上霍然張開了一雙巨大的血色雙翼,如蝙蝠一般的翅膀在白色的飄雪中拍打著,毒牙的鬥氣竟然已達到實質化的程度。
這,這,這不是傳說中的劍客所能達到的最強階段嗎?!
活見鬼了!!!
如果毒牙真的達到了這個階段的話,那還打什麼,這就像是白銀劍士遇上聖級高手時的情況,越往上去,等級的差別就越不是數量的差距所能彌補的。
雖然聖級以上已經沒有明顯的分層了(就我所知),但是這傳說中的最強,我還是知道的。
逃!
這是我所想到的第一字眼,但是可以嗎?答案是不。
為什麼?
不為什麼
也許是身為劍客的尊嚴不允許我在對手面前夾著尾巴逃開吧。
無聊的榮譽感呢
也許吧。
我很少有這種感覺呢。
我的血都在沸騰著,身體的每個部分像被什麼喚醒了似的,不斷顫慄著。
卻不像是害怕,更像是?
更像是興奮!
我不知道自己的臉上是否同樣燃起如毒牙此刻的猙獰臉孔,但想必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毒牙強大得幾乎令我窒息的氣勢迎面壓下,如驚濤駭浪般陣陣襲來,卻沒有一刻停留,我甚至沒有一絲喘氣的空隙。
但越是如此,我的身體卻越是不克自制的顫抖起來。
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當頭而來的如山般高大的氣勢吹著臉,這種陌生的強大威壓感竟是令我如此陶醉,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