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
一時,我陷入了回憶之中,努力回想著那道倩影。於是,對於某位老人拼命要我配合的眼色便沒有注意到。
而對面的凱因茲也正眉頭深鎖,臉上寫滿了猶豫,顯然他很急於趕回佈雷,以至於難以取捨。不然的話,出於安全考慮,當然是走官路最為穩妥。而且,我們身後還有不知來自於何處的不知實力究竟的追兵,只要想到他們可以派出不亞於聖劍實力的殺手便可知端的。此時,絕不宜更增添麻煩。
當然,最後的決定權仍是握在凱因茲的手中。畢竟,他才是顧主。傭兵只提供選擇方案及最好的建議,但我們並不能替顧主選擇。達克所說的堅決不同意指的便是如果他最終選擇了走危險的道路,如果出了事,他不負責,甚至可以直接離開,沒有人會因此而怪罪他。
對面的少女轉了轉她那可愛的漆黑雙眼,看了看這個,又望了望那個,似乎覺得十分有趣。依莉娜的銀光落在她那亞麻色的柔柔短髮上,蕩著少女的純真。
歐文突然一嘆道:“如果我們有個魔法師就好了”
達克冷哼了一聲,接道:“老傢伙,你又在說胡話了,如果有魔法師的話,我們當然不用再怕什麼。但是,我們上哪去找啊”
恰在此時,回過神來的我聽到便是這句,我有點好奇,一個魔法師有這麼大的作用嗎?
“魔法師有這麼厲害嗎?”她帶著點天真問出了我心底的疑問。
“當然。”歐文大發感慨似的嘆了口氣道,“魔法師可以說是這個大陸上最為神秘的職業了。”
一直沒有說話始終只是緊盯著我的那個青年人這時卻“哼”了一聲,道:“我就不信魔法師能厲害過十大名劍和十二聖劍。不消說他們了,即便是我,有機會的話,倒要與那些魔法師較量較量。”
“閉嘴!帝特!你知道些什麼?!”凱因茲顯然被帝特的狂妄自大給激怒了,又或者是因為前途堪輿,竟連一向維護的貴族風度都忘了。
帝特翻了翻嘴,終於還是沒說什麼。
少女似乎被凱因茲突如其來的怒吼嚇到了,緊緊的閉上了嘴,委屈的淚水已經溢滿了眼眶,將流未流。彷彿見不得她的眼淚似的,狠狠的瞪了凱因茲和帝特一眼,我移開了位置,走到了她的身旁。她輕輕的抬起了頭,那雙朦朧的漆黑眼瞳就這麼望著我,想起與毒牙比試時在我身後的她在劍刺來的那一刻,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我,我竟然有些心痛起來。
該死的凱因茲,該死的帝特,我的心中不斷詛咒著這兩個原本與我沒有任何關係的人。我緩緩的伸出手去,彷彿被雷擊中了一般,這一刻,這一幕是這麼熟悉,只是眼前的她卻不是她,心裡面突然翻江倒海起來,彷彿什麼被我遺忘已久的東西,正緩緩的湧上心頭,但,卻又什麼都沒有想起。
手終於撫上她的臉頰,短短的一瞬,對她的憐惜,比之剛才竟增加了不知幾多。不去理會帝特那冷洌凌厲的目光,輕輕的拭去她的淚水,嘴裡用記憶中從來沒有過的溫柔語氣小聲的安慰著她,生怕大聲了會再次嚇到她一般。
然後轉頭向著歐文叫道:“喂,老頭,繼續說啊。”
歐文彷彿報復我剛剛不理他似的,轉過了頭,欣賞依莉娜的容顏去了。
“我靠,七老八十的人了還這麼記仇。”心中低罵了一句,但是為了安慰這彷彿與我有著聯絡的少女也只好犧牲我了。
我討好的道:“請問這位知識淵博、博古通今、學富五車,令人不由心生景仰敬意的可敬的老人家,可否為小子解答一二呢。”
似乎是看我這麼“乖巧”,歐文鼻空中傳來了“哼”的一聲,轉過頭來,對著那正眨著迷惑的眼睛似乎不解為什麼我的態度變得快而微微的靠向我的女孩說道:“魔法師,是這個大陸上最為神秘的職業,他們總是穿著寬鬆的法師袍,戴著尖尖的法師帽,手上拿著一跟魔杖。這是他們最廣為流傳的裝扮。
“他們是天地間擁有著最為神秘的力量的一群人。他們可以將風化為利刃,輕鬆的刺進你的心臟;他們可以讓火焰出現在任何他們想的地方;他們可以讓永不下雪的小河瞬間冰封。他們神秘而又強大,任何人都絕對不會想擁有一個魔法師作為敵人。那意味著死亡是你最好的解脫。幸好,他們中絕大多數是一些知識淵博而又沒有太多的慾望的人。對他們來說,唯一的慾望大概便是魔法研究了吧。
“很久以前,對於他們的力量並不真正清楚的諸國,包括當時的第一強國雪舞帝國,都不敢貿然的想去借用他們的力量,直到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