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浦科頓對奈莉希絲的評價,天籟之音,天魔之舞,絕世容顏,身份尊貴,對這個追求她的男子已經足夠組成一個國家的女子,我心中也是忍不住泛起一絲好奇。
不過天籟之音麼?想起昨夜所聽到的女孩的歌聲,忍不住輕輕地嘆了口氣,天籟之音麼?
意維坦的街頭一如既往,緩緩地走在街頭,依著海浦科頓給的地址我找上門去。待見到那棟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太過出奇的房子我忍不住微微嘆息。自從在落人群中見識過了埃德蒙那棟豪宅的奢華之後,在海浦科頓的介紹下,我一直以為他那位富有的老友家裡必然是奢華榮貴至少也不下於埃德蒙的豪宅。
不過,即便我早已經猜到了他的不普通,卻從來不知道他竟是如此的“不普通”啊。也許是意維坦人的血統影響,也許是他那位老友刻意地韜光養晦,我絲毫看不出眼前這棟在天夢東城區也只能算是稍好的房子便是大陸商會主席和那比一般公主還珍貴的女孩的家。
不過,事實並不會因為我心中的猜想驚奇而改變,正如事實同樣總是掩藏在虛幻之下。
我輕輕地敲響了門。
門開,門後露出的一張蒼老而穩重的臉來,禮貌而恭謹地問好。
我說明來意,將名字報上,老人恭謹地將我迎了進去,帶到門內偏廳歇下,自去稟告家主。我不以為意地笑笑,卻觀察起四周的環境起來,不看還好,一看之下我卻嚇了一跳,眼中所見莫不是名畫真跡,古器珍玩,雖是看似質樸平淡,卻佈置得典雅素淡,讓人忍不住眼前一亮。
只是,其用來佈置的無一不是古物珍品,卻不知是故意,還是其他什麼的,不經意間卻更是將那份奢華盡顯於平淡之中卻讓人絲毫也興不起丁點的質疑責難之心來。我一邊嘆氣,一邊感慨,這才像是大陸商會主席的家嘛。
腳步聲腳步聲傳來,轉過身來,適才開門的老人正恭敬地跟隨在另一位老人的身後,當前走來的老人身材高大魁梧,卻保養得很好,絲毫看不出龍鍾老態,又或許是早年久歷風霜的緣故,幾縷白髮間雜其中,看起來更是精神奕奕,一雙混濁的雙眼偶然閃過的那一道精光更讓人清楚他的威名不是虛銜。
在老人的注視下,我恭謹地行了一禮。
老人微微一笑,明明是公式化的笑容,卻讓人興不起一絲不滿,甚至從他的笑容裡似乎還能看到一絲親切,卻聽他招呼著我分賓主坐好,對著另外那位老人揮了揮手,微微示意。那位看起來彷彿應該是管家又或者是侍者的老人恭敬地領命,退出了房間,卻很快地又回來了,而他的手上則多了一套“茶具”。
表面上平靜無波的我心中卻更是震驚,雖然對老人的奢華已經有了一定的認識,但如此“平淡”中的奢華卻仍是讓我心下震驚。茶葉,這種在太古記載中存在的東西傳至今日早已是寥寥無幾,在我的印象裡,即便在雪舞帝國時代的雪舞皇室裡,茶葉也是一種奢侈品。
對老人的財富有了一個新的認知的同時,我對於老人對我表現出的重視同樣大惑不解。我之前從未見過他,而他應該也不知道我這個人的存在才對,為何會對我這般重視?當然,如果是他奢侈到已經可以拿茶這種奢侈品招待普通客人的話,那我無話可說。
但這種可能性的存在實在是極其狹小,所以我更傾向於他如此重視我的原因。只是因為我自報身份時連著海浦科頓報上的原因嗎?雖然海浦科頓威名猶在,但不排除假借他名頭行事的可能吧。他為何會這般輕信?他就這般有信心?
心底懷疑表面上卻是不露分毫,看了眼那位老管家似的老人在那邊擺弄著茶具,即便心中疑惑,我仍是從懷裡掏出海浦科頓的信遞給他的老友,這位大陸商會的主席,海席亞菲納布斯。
海席亞菲接過信,也不避嫌,隨意地將信拆開,一邊看一邊露出玩味的神情地看了我幾眼,弄得我滿頭疑惑。不過表面上的我仍是一臉平靜,靜靜地品味著老人遞過來的小小杯子中那淡綠色的茶,苦澀,卻在不經意間化為一絲甘甜,其間人生百味驟然而現,驟然而逝,卻一一遍嘗。
“雪舞先生您好,我是海席亞菲納布斯。”海席亞菲將信重新疊好,放回信封中隨手遞給身旁的老管家,他對著我微笑道,“久仰您的大名,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卻不想我那調皮的外孫女的事情竟會驚動您的到訪,真是讓我倍感榮幸。”
心頭疑惑驟起,不是因為他對那老人的信任,而是他對於自己的重視,而且這份重視明顯不是因為海浦科頓的推薦而來,在看他的信之前他顯然便已經知曉了我這個人的存在,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