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十二聖劍的其他人來說,則是一種制約!這個人的身份歷代都是極隱秘之事,對十二聖劍的同志們來說更是如此。所以,世人所知的十二聖劍,實際上便連神殿自己知道的也僅只有十一人。”
“噢?銀殿下見聞如此廣博,卻不知你此刻講此是何意?”
雙眼微眯,露出的細縫洩露出銀心中的濃濃懷疑:“不知詩殿下能否告訴我,這一屆的監督使,傳承誓約聖劍榮耀的,是誰?”回望著銀的臉,因為緊張而皺起的眉彎成了好看的月,劉海不知不覺已溼透了貼在額上卻仍不自知。詩一臉平靜,淡然搖頭:“恐怕不能。”
銀敏銳地抓到詩話語中未盡之意,猛地問道:“是不能還是不知?”
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搖頭道:“不知,所以不能。但我可以告訴你,承繼了水火雙力的我已經達到了極限,若再接納光明或者黑暗的力量,體內元素必然失去平衡而爆炸,輕則功力全失全身癱瘓,重則粉身碎骨死無全屍。”所以,我決不是誓約之劍的主人。這句話雖然詩沒有明確說出來,但是話語中表達的意思卻是一般清晰。
被詩眼中神光所攝,銀一時竟說不出話來。身為楠的嫡傳弟子,銀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即便在十二聖劍中她也相信自己絕不是弱者。然而,當此刻面對詩之時,精神竟被牢牢壓制著,手腳冰冷,無法動彈。銀毫不懷疑,此刻如果詩突然動手,那麼在第一擊裡便足夠分出勝負。她擋不住,不死也必然重傷。
兩女不歡而散,小小地警告了銀一下,詩便返回神殿在此的落腳點去。而銀藉口為明日之事做些準備和詩分手而行,同時吸引住各方勢力特別是黑暗神殿和落人群雙方的眼線。詩心中清楚銀是不忿適才所失,故也不多說什麼,只管離去。反正在這城中,除了海浦·科頓親自出手,也沒有其他人能留得住銀。
且說銀一個人在落人群中四處亂逛,這落人群雖名為集市,但在海浦·科頓的彈壓下,埃德蒙幾大巨頭相安無事,更在各自的領域內發揮出強大的能力,多年發展下來,落人群早已不失為一方重鎮。便是比起天夢星河亦或意維坦佈雷都是不遑多讓的大城市,至於迪雅那種荒涼小鎮就更是隻有仰望的份了。
但是海浦·科頓後幾年的徹底放手以及落人群從建立起便有的特殊註定了它永遠無法改變的龍蛇混雜。就像是攔在銀面前的神秘人,灰色的連衣斗篷連頭帶身子一併裹住,西墜的陽光下只露出陰影下的半張臉,乾澀的唇角像是許久不曾喝過水一般龜裂,伸出的左手上一張背紋著神秘圖案的卡牌清楚說明對方的身份——占卜師。
銀臉上的微笑只保留了兩秒便僵硬如冰,而神秘人一共只說了兩句話:“愚人,多疑是你最大的原罪。第三日便是你的救贖之期。”說完不再理睬銀,轉身幾步卻已沒入小巷,竟似是早有準備。來到和離去都是那般突然,只留下不明不白的箴言,重重的敲在銀的心頭。
冷汗潺潺而下,不僅是因為神秘人的話,更是因為那始終模糊不清的身形,竟完全看不出對方的實力如何!就彷彿霧裡看花水中望月,卻更像身處山中而無法看見山之高遠,只偶爾露出的冰山一角就讓銀心生戒意。
和眼前人比起來,詩適才的警告就像是春風拂面一般溫和。銀猛的反映過來,看似不經意地展開步伐,其實已將身法展至極致,卻又絲毫不帶煙火氣,一點都不顯得突兀。而身旁凡人往往只看到一抹美妙的身影如驚鴻一瞥,而下一刻便失去了蹤影,只當是自己眼花了。
銀追著前方的人,幾個轉彎小巷中七折八轉彎道繁多,眼見得便要追失,接連遭受打擊的銀忍不住開口提聲問道:“前方那位好心提醒的高人前輩,可否告知大名?”
“吾名···米洛其···”遠遠的聲音傳來,那一抹灰色卻早已消失在拐角之後。銀追過拐角,看著空空蕩蕩的巷子,突然泛起一陣無力。從落人群的使者到達星河起,一切便都變了。以她一向自詡的智慧,卻什麼都看不清,無論是敵人還是朋友,甚至就連這“偶然路過”的占卜師她都不明白對方的來意,那是善意的忠告還是最後的通牒?
銀不明白,一直到第二天出發之時,她仍沒有想通,只是看著詩平靜無波的容顏,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
第五章 高塔
這是一隻奇怪的隊伍。
因為冒險者職業的多樣性和雜亂性,大陸上的冒險隊伍因為各人的交往機遇不同組成也各不相同。但一般來說,標準的四人小隊至少應該包括戰士牧師遊蕩者以及弓箭手四大職業。但是正行走於魔森中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