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跑到我房間中來殺人難道我不能管嗎?”
“可是我已經向您打過招呼了啊”魁休斯達拉曼“委屈”地說道。
“可是我好像沒有說同意吧?”雲又指了指仍無力地跪在自己身旁的索莉塔,寒聲道,“而且,這個女人是我的女奴,就算是要教訓,也由不得你來指手畫腳!”
“是是是,大人。”魁休斯達拉曼微笑著答道,旋即話聲一冷,肅容道,“月魔大人,既然那些蒼蠅已經清除完畢了,那麼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談點正事了?”
“難道我們剛才談論的不是正事嗎?”雲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月魔大人,我們都是聰明人,您不是那虛偽的人類,我們高貴的月之一族更不屑於欺騙,拐彎抹角那一套我們都可以收起來了,現在這裡只有你跟我在,我們攤開來說如何?”
“好。”無視身旁實際上還有索莉塔、歌茜蒂雅以及那一堆血族的存在,雲輕輕地點了點頭,同意了魁休斯達拉曼的論斷。
“首先,在這之前我大哥交待有幾個問題想先問清楚,您看可以麼?”
“可以,不過我並不保證自己能夠回答,我只能保證自己所回答的的確是真實,依莉娜證明我的誠實,請問吧。”
“感謝您的寬容。”魁休斯達拉曼微微鞠躬,一臉嚴肅地問道,“首先,請問您的名字,我們總不能總是稱呼您月魔吧?”
“雲”少年微微地笑了,“我的名字是雲。”
“‘雲’?奇怪的名字。”魁休斯達拉曼喃喃自語,旋即冷靜下來,接著問道,“請問您從哪裡來?”
“我從哪裡來?”雲忍不住微微苦笑,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很抱歉,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不要這麼看著我,並不是我刻意隱瞞,而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哦?”魁休斯達拉曼顯然並不相信,他微微眯起的雙眼顯然正猜測著少年所說言語的可信度。
雲霍地微微一笑,說道:“你不必懷疑,我所說的的確是事實。”
人類的狡詐是在這邊境之地已不知多少年了的傭兵殺手所深知,然而他卻無法懷疑少年嘴角的苦笑,那並不是偽裝,那種苦澀的滋味完全超越了他表面上的年齡所應有的界限。
魁休斯達拉曼霍地想到了一種可能,忍不住問道:“難不成您忘記了過去的事情,對於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
雲微微一怔,他倒是沒想到魁休斯達拉曼會這麼理解自己的回答,旋又想起,自己在人界剛剛醒來的時候也是失憶,而現在到了魔界,在魔界的過去中一片空白的自己不也同樣是等於“失憶”嗎?
雲的苦笑落入魁休斯達拉曼的眼中卻更加深了他的猜測,是的,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實力這般恐怖的他為什麼會被那沒有絲毫力量的古茵帕斯小公主給“初擁”了。
據大哥所說的,面前的這個人剛出現的時候應該是深受重傷的樣子,難道是因為那次重傷才導致他暫時性的失去記憶?更因為重傷之下無力“抵抗”而被一個尚未成年而又沒有絲毫力量的小女孩給“初擁”了!
魁休斯達拉曼越想越是如此,而云臉上的苦笑更給了他無限的遐想空間,他的態度下意識地恭謹了許多,只聽他接著問道:“那麼請問您是否與我們月族有仇?”
“沒有。”雲輕輕地搖了搖頭,回答道。
魁休斯達拉曼的心放下了大半,畢竟魁奇達拉曼給的命令是試探他和月族之間的關係,而不是要他和他開戰,只看他剛才那輕描淡寫地就將自己那莽撞的手下給滅了的手段,魁休斯達拉曼就感到心中一寒。
可怕的不僅是他的實力,更是他那種絲毫不把生命放在眼裡的驕傲,那種淡淡的卻是不容侵犯的驕傲,就彷彿面前這些卑賤的生命連被他輕蔑的資格都沒有,那是強者的驕傲!
也是冷酷。
魁休斯達拉曼並不是瘋子,更不像那個對自己武力瘋狂迷信的二哥魁塞特達拉曼,他雖然好戰嗜血,卻不至於連彼此之間的巨大實力差距也分不出來。
強者,不屑於說謊,就彷彿月族對待人類時一般。
魁休斯達拉曼鬆了口氣,露出了微笑:“雲大人,家兄魁奇達拉曼,達拉曼家族現任執掌者,月族現任族長蒂里斯汀古茵帕斯的王夫,向您致上最誠心的歉意,對於之前的些許誤會還希望您能多多諒解。”
一旁已漸漸恢復了清醒的索莉塔聽到了魁休斯達拉曼的這般話語忍不住撇了撇嘴,雖然之前的經歷她不知道,但是僅從她跟隨他以後的這些天來所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