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能殺楚若鴻,唯有方輕塵。“柳恆淡淡道“方輕塵死的那一刻,也註定了楚若鴻的下場。”
秦旭飛點點頭,朗聲下令:“擊鼓,聚將。”
他長身立起,大步向外走去,鮮紅的披風猛得飛揚起來。
柳恆注視他迅速出帳的身影,微微一笑:“殿下,或許,現在楚若鴻已經死了,已經被方輕塵殺列了,只是世人,並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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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呼嘯著衝入城門,衝進皇宮,到處是鮮血,到處是烈焰,到處是屍體,到處是紛亂奔走的人。
只有楚若鴻,完全不把身外的所有變亂放在心上,那些分分合合,離散成敗,和他根本沒有關係,他只是專心地對方輕塵說話。
“輕塵,你站起來好不好?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了,為什麼,這次你生氣生這麼久,你再不消氣,就該我生氣了。”
他專注地呼喚方輕塵,不知道自己已被重重包圍,不知道,所有人都掩著鼻子,用憎惡的眼神望著他。
雖然在攻入京城之前,已經清楚了楚帝的狀況,秦國的三王子秦旭飛仍然覺得,眼前的情景,太過詭異了。
一個全身上下滿是汙晦臭氣的人,頂著亂糟糟看不清面容的頭髮和鬍鬚,穿著早已看不出原來色澤的衣服,緊緊抱著一具早已經支離破碎的屍骸,身邊零零散散地盡是脫落的臂骨、腿骨,和一把滿是髒汙的長劍,看得人觸目驚心。而他卻恍如未覺,只是喃喃得不停地說話,雙手總是在虛空中合攏,不斷努力地想把什麼放回到枯骨的胸腔裡。
身邊的副將柳恆嘆息著搖搖頭:“當年他就在殿上發瘋了。任何人靠近他,都會被他殺死,倒也幸好他瘋了,所以楚良要留他做幌子,才沒殺他。只讓人把他安置在別宮。他現在連正常吃飯都不會了,餓了,抓到什麼就吃什麼?泥土樹葉,甚至溲了的飯食都一樣。他只知道抱著方輕塵的遺骨,以及一把寶劍,任何人靠近就舞劍亂揮。再加上,楚國宗室中,沒有任何人對他有感情,臣下們對他也無忠誠之心,所以根本沒有人照管他,到後來,就連便溺都是拉在身上,有時他餓得急了,沒有人送吃的,就吃自己的糞便……”
“夠了,不用再說了。”秦旭飛沉著臉,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