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出此下策,不過,你們放心,你們和我的性命應該都保得住,因為……”他地眼神復又悠遠起來,彷彿因為穿越了無數時間和空間,看到了某個人的身影,想念起某個人地神容,回思起,不久前,那一句淡淡的“你放心”,他的唇邊便已帶起了笑意“因為,我相信他。”
他自己信心十足,幾個親兵,卻是七上八下,吃不香,睡不安,幾天下來,人都瘦了一圈。
然而,事態確實向盧東籬的預料發展著。數日後總督親自來把盧東籬接去正廳相見。神態嚴肅語氣鄭重地責備他行事如何如何莽撞。
盧東籬只是垂首受教,誠心認罪,張口閉口任憑處罰,百死不辭。
總督嘆口氣,搖遙頭,語重心長地說,念在你也是為了國家一時情急,我又怎好過於追究。罷罷罷,此事我已下令不可洩露,替你遮掩過去便是。只是現今知情的官員們,頗多不平之意,為防有什麼不測,你還是儘快趕回軍中為妙。
盧東籬自是再三言謝,感激涕零。
總督也客
把他送出府門,還一再交待,以後有什麼需要,直接是,不過也要體諒他們這些後方的官員也有很多為難之處,行事萬萬不可再這麼衝動了。
盧東籬垂首受教,口口聲聲,要把總督大人的教諱,永銘心中。
於是一場驚世風波,就這麼你好我好大家好地收場了。
這種莫名其妙的結局,讓盧東籬的一眾親兵驚喜之餘,也倍加愕然不解。
那位總督大人剛被挾持時,發了多大的脾氣啊,動不動咬牙切齒地說什麼抄家啊,滅門啊,大罪啊,怎麼才幾天功夫,臉上就笑咪咪,不見半點舊怨呢,這當官的變來變去,還真叫他們這等小人物開眼界啊。
盧東籬聽得他們小聲議論,也不由一笑:“我早說過,有人會想辦法把我們弄回去的。”
親兵們七嘴八舌地小聲問。
“是風將軍做的嗎?”
“風將軍是怎麼做到的?”
“我還以為,大家都要把性命交待在這呢。”
“這的天,這可真是險死還生,回去之後,咱們就是英雄了吧。”
盧東籬只是微笑,風將軍是怎麼做的?這個,其實他自己也能猜得到個大概了。這個時候,定遠關的軍情,想必緊急到讓這些後方的官員,認為陳國的軍隊隨時可能衝關而過。一掃諸郡了吧。
只是想不到地是,上上下下這麼多官員,就沒有一個挺身擔當的,也沒有一個主張細查究竟,坐以觀變的。事情的利害得失,一算到自家的身上,竟是誰也顧不上別的事了。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不會逼得風勁節動用什麼更加厲害的手段。
盧東籬微笑著,輕輕搖搖頭,殺人放火,捉官劫獄,什麼事,那個傢伙幹不出來啊。
雖然平常看風勁節不羈之外。對於大小規則法紀還是很遵守的,身上有了官司就入獄,被分入軍隊,就聽上鋒命令,不能喝酒也只好忍著。
然而,盧東籬卻總是覺得,風勁節再怎麼守規矩,也不過只在表面,在骨子裡,他是個真正無法無天。什麼都能做得出來地傢伙。他以前沒有那麼做,只不過。是因為,沒有什麼事情。值得他認真罷了,而現在……
現在,事關自己的性命安危,風勁節的選擇……
盧東籬復又一笑,眼神裡,已見溫柔。
這時親兵們把總督替他們準備好的馬匹帶了過來:“大帥,我們上路吧。”
”是了,雖說總督不追究了。但天知道會不會變卦,咱們快馬加鞭。早一天趕回去,早一天安全。“
盧東籬回過神來,笑笑點頭,正要扳鞍上馬,忽聽有人用虛弱的聲音叫:“東籬……“
盧東籬聞聲回頭,見到蘇凌臉色蒼白,神色憔悴,在兩個下人的扶持下正站在前方,望著自己呢。
盧東籬忙快步近前,疾道:“大哥,你怎麼了?”
蘇凌不肯答他,只輕輕道:“東籬,我知道,我沒照你地意思做事,你心裡不痛快,但我也是為著我的前程,我並不是特意想和你做對的,你要體諒我。那些剋扣軍需的事,和我無關,也不是我讓總督不給你東西,不答應你要求的,你可千萬別記恨我。”
盧東籬忙道:“這個自然,大哥,我不至於如此是非不分。”
蘇凌苦笑一聲:“東籬,你也該知道,這次你鬧的事太大了,就算總督現在不追究,總也是一塊心病,將來難免會有什麼是非,你萬事要小心,不管是為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