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壺。被酒水醃得蔫巴巴地沒了精神地花草,這才抹嘴問:“這些日子,你整天就這麼過?”
方輕塵用食指勾著一把酒壺在指間翻轉,漫不經心地問:“如何?”
方輕塵越是這樣懶散無為,旁人或許越覺得他莫測高深,祁士傑等人越是擔心他到底弄什麼玄虛,搞什麼詭計。只有秦旭飛,聯絡前後發生的一系列事,到最後,真的只能得出,這傢伙是受打擊過重,完全頹廢了,這樣一個讓他鬱悶到家地定論。
秦旭飛真是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不過,他卻沒有激勵開解方輕塵的意思。只要他方大侯爺還沒鑽進牛角尖。沒有發瘋的跡象,不會鬧到不可收拾,他就情願袖手旁觀。
他不是不能理解方輕塵在頹廢些什麼,但是他一如既往地堅定地不認同他的行為。在他看來,方輕塵那叫純屬自找。天道迴圈,報應不爽,這傢伙辦下那些事,受點報應是一萬個應該。
更何況,如果被他視為生平第一大敵的方輕塵,最終竟然不能自己突破這層迷障。那就是他自己看錯了人,把一個不成器的傢伙當成了當世豪傑。
如果他其實是個不成器的,他又值得他去費心思開解嗎?
不過。他秦旭飛是不會看錯人地。方輕塵不會毀掉自己,這一份認定,在他心中仍然是堅不可摧。
所以他連假惺惺地客套勸說也免了,開門見山直接切入正題:“馬上就是耕藉禮的時候了。如今舉國上下,荒蕪的田地數不勝數,百廢待興之時。朝議中一眾大臣都主張耕藉禮應當比以往更加隆重。認真。表達朝廷的態度,也希望以此打動百姓。”
方輕塵懶洋洋地挑挑眉。無所謂地點點頭。所謂耕藉禮不過是農耕社會中,當頭頭的皇帝們為了表示對農業的重視,親自跑去,裝模作樣下田幹活,以為萬民表率的形式主義儀式罷了。不管是皇上的親耕還是皇后的親桑都一樣。當然,形式主義也有形式主義的用處。宣傳地效果好壞不論,最起碼也能算是個宣傳。
“往年的耕藉禮都是在皇莊皇田舉行的,今年,禮部建議,直接在民間田地舉行,允許百姓觀看。”
方輕塵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形式主義形式主義,這形式當然是要做給百姓看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