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地撫過他地頭髮肩背,輕輕在他臉上,耳後,唇邊,細細碎碎地吻。
一直到傅漢卿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一直到傅漢卿輕輕鬆開手,輕輕把手探入他的衣襟。撫摸他胸膛上的傷痕,。輕輕地問:“還痛嗎?”
狄九失笑:“小傻瓜,我的身子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多少年的老傷了,哪裡還會疼?”
傅漢卿只是輕輕地問:“當時,痛嗎?”
狄九漫不經心地笑:“太久了,誰還記得,受傷,肯定是痛地吧。不過,江湖上的漢子。就是痛了,也是不能說,不能哭的。”
傅漢卿不說話,只是把頭埋在他的懷裡。
會痛的嗎?怎樣的痛呢?
是象我受梳洗之刑時的痛,是象我看著狄飛的眼,告訴他我能活下來,最終卻死去時的痛嗎?
會痛的嗎?
世人地痛到底是怎樣的,是否精神強韌如我,永遠都不能感同身受。
那一夜,感覺到傅漢卿地不安,狄九一直抱著他,什麼別的事情也沒有再做,只是這樣抱著他,只是靜靜地告訴他,我在這裡,只是無聲地安撫他,我在這裡!
那一夜,傅漢卿一直緊抱著狄九,再也沒有鬆開手,那一夜,他總是輕輕說:“以後,有我……”
在那個極深極深地夜裡,狄九也漸漸有了睡意,這一句竟也沒聽清,只朦朧地問:“什麼……”
傅漢卿極輕極輕地說:“如果你痛,如果你想哭,我會在這裡的,我一直都會在這裡的。”
狄九隻是笑。
和傅漢卿在一起時,他似乎越來越常笑。
他的倦意已濃,所以那句話只是隱隱在心中一閃,卻沒有精神說出來。
“我已經不記得怎麼哭了。”
地獄裡走出來的人,不識痛,不會哭。
不是象傅漢卿那樣精神強大到不懼痛,而是血淋淋摧毀自己的感知,麻木自己的心靈,時時刻刻告訴自己,你不知道什麼是痛,似乎這樣說得多了,就真的不再怕痛了。
不會哭,不能哭,永遠不要縱容自己去示弱,不管是對別人,對自己,還是對命運,甚至是對蒼天。
如果我痛,我會告訴自己,慢慢習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