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來了!
前營門口,擠擠挨挨都是人頭,無數雙眼睛遙望著遠方的煙塵,心跳加速。
地平線上,不過三十精騎,扇面散開,一線而來。三十匹馬,膘肥體壯,通體漆黑。馬上騎士,皆以玄色薄甲護體,外罩黑色大氅,遠遠望去,人馬一體,不可辨別。
三十騎,速度不算快,但是這樣整齊散開壓近來,卻自有一種凜冽的氣勢。
路上關卡,已經被蕭曉月一行事先破壞。其中軍兵,不是被迷倒,就是被繩捆索綁中。
所以,這三十騎,可以視路上的關卡為無物,就這樣,緩緩地,堅定地,壓近來!
離得還很遙遠,還看不清騎士身披的玄色大氅飄飛空際,但是,原本輕微的馬蹄之聲,此刻已是如同驚雷貫耳。那三十匹馬,馬蹄竟是同起同落,三十匹馬地馬蹄聲,硬是踏出了萬馬千軍的壯烈波瀾。
前營門口的兵士已經看傻了眼。大家都是識貨的,這樣的精銳,這樣的氣勢,誰不心折?
“快快列陣!”
“不得讓他們侵入營前!”
“任何人不經通傳,不可直闖大營!”
從中軍趕來地那些新進幕僚與將領中終於有人醒悟過來,絕對不能讓方輕塵這樣以雷霆之勢襲來,給全軍將士留下戰神的形象。
四周有不少人應聲。看見負責看守營門地將領還在發呆,有人翻身上馬,厲聲喝斥:“弓箭手!盾牌手!給我立刻列陣防禦!長槍手!組陣破馬隊!其他人全部各歸其位,無令……”
話還未說完,只覺眼前寒光一閃,他趕緊往旁全力側身一避,情急之下,幾乎跌下馬去。
一支利箭,兇猛自他肩頭掠過,“奪”地一聲,射入身後的木柵之上。
蕭曉月滿面怒容,手持強弓,彎如滿月,弓弦上又搭一支利箭,直直指著他:“你竟敢冒犯方侯?!”
就算大家心裡都恨不得殺了方輕塵,也沒有什麼人敢公開說這種話。反應快的將領只得道:“方侯乃我大楚國擎天之柱,我等何敢冒犯。可是軍中以帥令是遵,若無軍令,雖帝王之尊,也不可讓道放行……”
蕭曉月冷笑:“帝王至而不讓道可以,帝王至而阻截狙殺,那是謀逆!方侯到來,你們自可入營傳報,等候大哥將令,但是,誰敢對方侯無禮,休怪我不客氣!”
她柳眉倒豎,杏眼遠睜,回手舉起鞭梢,遙指遠方來騎:
怕什麼?這裡有十里連營,數萬大軍,你們連讓三十膽子,也都沒有嗎?”
語氣之中,滿是輕蔑,聽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