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七笑道,“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
“不是啊!”阿成叫道,“我覺得雲雁姐見識蠻長,她出過國呢!還會武功的——”
“是嗎?她會武功?”血七不可思議地問道。
“當然了!要不然我們怎麼會認她做姐姐!她才來的時候,有一個男人打他老婆,他老婆就躲到醫院去了;可這個男人怎麼罷休呢,就耍酒瘋到醫院來鬧事,結果被雲雁三下兩下就制服了!”阿成頗懷了幾分敬意陳述道。
小雄把他的光頭一拍,說:“哎——雲雁姐的功夫再高也打不過大哥的,是吧?”
“就是!”少男也跟著叫道。
這時,阿成也摸著光頭,忽然問:“大哥,自由女神是誰呀?雲雁姐說她很厲害的,美國人就數她最高!”
“是呀!”小雄和少男也好奇地問道,“她有大哥高嗎?”
血七支支吾吾地說道:“這個,外國人都比較高——不過,那個什麼女神的,是你大哥的手下敗將!”
“哦!”三人齊聲說道,“原來大哥也去過紐約啊!”
“紐約?噢——當然,經常去!”
晚上睡覺的時候,血七忽然抱住陳雲雁問:“原來你會武功啊?”
陳雲雁笑道:“女子防身術!”
“哦!”血七笑道,“那怎麼沒見你用過?”
陳雲雁眼睛一瞪,說:“現在就用給你看——”
嚇得血七忙抱緊她,說:“別別別!我想起來了,你的功夫是不錯!”
“想起來了吧!”陳雲雁得意地笑道。
“恩!”血七伸手摸到她的懷裡,說,“是床上功夫!”
等拿了第一份工資,有兩千多,加上兄三人一人交八百,總共有五千;陳雲雁笑道:“夠了——你以後天天都可以吃肉了,多餘的錢我們捐給醫院吧?”
血七說:“這套房子,難道你不想買下來?”
陳雲雁說道:“早買下來了——”
“是嗎?”血七問道,“你哪來的那麼多錢?”
“真是錢多不當錢啊!”陳雲雁說道,“你忘了在潮山群島,你的那五十萬法郎?”
“哦!”說起潮山群島,血七一下就想起了麗莎,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他是沒有臉再去見她了,也許早該讓她回菲律賓;史威名都死了這麼久,他似乎也該去祭拜他一下,畢竟他待血七算不薄了,只可惜命運不濟,還沒來得及和好!
血七想了想,對陳雲雁說:“我想去一趟‘小蔥蘢島’?”
陳雲雁當然知道他其實想說什麼,便點頭道:“那你要小心!”
血七在她臉上摸了摸,笑道:“沒事!他們也許當我早死了——”
下午,血七就去了小蔥蘢島,其實,從金門灣到藏山學院並沒有多遠的距離,他在南大街一帶就下了車,然後從小道漸漸繞到藏山學院的後面,再從後山進入公墓!這山上遍植松柏,古木參天,連聲鳥語都沒有,偶爾傳來一死風聲,還好象鬼叫一樣從極高的頭頂上掠過,實在是太陰森了,不做墓地也沒人敢住!
血七找到史威名的碑,上面用紅字寫著“先父史威名之墓,不孝女史麗莎立”,原來洪都是代麗莎立的碑,也幸虧麗莎大難不死,要不然還得寫“先兄——”。
血七給史威名墳上點了一支,自己也抽了一根,然後坐在他墳前,說:“岳父大人,我來給你上柱香了!你活著的時候呢我一直沒機會叫過你,現在來補叫一聲,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得見?你要在天有靈的話,就好好保佑麗莎吧——我知道,你死得還有點不能瞑目,我現在也是一敗塗地了,你要還怪我不替你報仇呢,那我也無話可說!其實,我們有時候做出來的事情和我們的初衷完全不一樣,但就是再給我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們也還是會有一樣的選擇,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拋開一切不談,我會覺得你是一位很嚴格但也很有家庭味的好父親,但我們之間卻一直有化不開地隔膜,為什麼呢?從一開始到你家,見到你,我就知道自己打錯了如意算盤;想當初,我要是沒那麼決絕,聽命於你,不知道現在又落得個什麼下場?也許,薛純青的計謀就不能得逞——”
“變化也屬計劃中的計劃!你以為沒有你出現,薛純青他們就找不到替罪羔羊了嗎?”
從樹林裡忽然傳出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血七一聽就知道是阿飛,馬上站起來一把揪住他!
阿飛擺擺手,顯示他沒帶武器,不是衝那一千萬美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