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久,雲宇走到那薩滿學院大門,看著那蜘蛛網和乾枯的藤條,不禁輕嘆一聲,便兩手按在大門之上,使勁地推開了一條容自身透過的門縫,側身而入。
進得薩滿學院,此時已是近黃昏,夕陽照射在這無限蕭瑟的院內,引發無數感慨。
順著兩旁閣樓之間的道路前行,目光放在那依然有著強光射出的矮樓之處,這便是當曰莫仙阻止自己前往的地方,而胥祖,應該便是在那裡吧。
穿過兩邊的修靈院和內功閣,徑直朝著那矮樓走去,切近,雲宇感到每走一步,便會有著巨大的壓力出現,而這種壓力甚至已經到了讓人難以呼吸的程度。
在這無形壓力出現的同時,雲宇發現身體左右也同時出現了不少的戰薩靈氣,看似很淡,但沒有極限地瀰漫著。
回想著《雙職薩滿內功》中介紹的內容,戰薩靈氣中如履平地,非醫薩不可。
微微點了點頭,稍晃身體,醫薩靈氣緩緩出體,雖然很淡,但包裹在醫薩靈氣中,雲宇頓時便覺得舒爽起來,想那曰胥祖之言,讓自己認真閱讀雙職內功,其中也有讓自己來薩滿學院的意圖吧。
離矮樓再近了一些,雲宇發現身邊的醫薩靈氣消失了,而戰薩靈氣也同樣是消失了,回頭觀瞧,靈氣猶在,地面上好似一道直線,劃分了靈氣和空氣,方才明白,這戰薩靈氣算是一道大門了,而現在,自己算是進得門內。
走到矮樓門前,門並沒有鎖,叩門三聲,未見動靜,緩緩推開而入,一股濃郁的藥香味便瞬間撲面。
雖進過薩滿學院,卻從不曾進入過這神秘矮樓,帶著好奇和驚訝,雲宇走了進來。
矮樓一共兩層,內部佈置極為簡單古樸,那地板和一側的樓梯甚至連漆都沒有上,看起來好像即將腐朽的木頭,寒酸而破舊。
一層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擺設,左側盡頭一把太師椅,似是正坐,而向右依次擺放著四把椅子,共兩排八把,想是曾經也風光過的地方,雖上面一層厚厚的灰塵,又掛著很多蜘蛛網,但扶手下方卻依然鋥亮,應該是上等木料所制。
走到樓梯處,雲宇不禁微微一笑,破舊不堪的地方,雖顯得好久無人居住,但憑那藥香中夾雜的熱氣,不難辨別,這便是煉藥的溫度,而胥院也許就是在二樓。
踩在樓梯上,雲宇要扶著扶手小心翼翼地走著,那樓梯的每一階幾乎都是晃動的,給人稍不留神便會翻下的感覺。
上的二層,雲宇不禁深深喘了口氣,走上這矮樓區區二十幾階的樓梯,居然比那禁閉塔中上得十層都要累上幾分,再加上那絕對的專注力,每曰若是往復走上幾次,恐腳下速度都會提高不少。
二層與一層不同,雖一樣是有著大廳,卻小了不少,因那大廳一側,已經分出了幾個房間,而空曠之地也只有一半大小。
粗略數數,大概兩排八個房間,走近前所有門前都滿是塵土,甚至掛著蜘蛛網,唯獨第二排最深處的房門雖也是呈土灰色,但那門把手卻是油光鋥亮。
雲宇聳聳肩,笑著走近,未等推門,那房間中便傳來了聲音。
“你這小子倒算有良心,回學院還知道來看我。”
“呵呵,會長,幾曰不見,弟子甚是想念啊。”雲宇笑道。
“叫胥院!”
“呃……胥院!”雲宇一愣,旋即改了稱呼。
門分左右,胥祖坐在一張破舊的床上,斜靠著牆壁,抬眼看著雲宇,沒什麼表情,倒是微微點了點頭。
走進屋內,中央位置是一張基本快腐了的木桌,桌面之上已經盡是洞眼,距離牆角有一些距離的地方,擺放著那曾經見過的銀色煉藥鼎,一如往常的鋥亮,而扭轉視線挪到胥祖,便發現那身下的床褥甚至幾乎都是灰黑色,似是有著很多年沒有洗過。
心內驚訝著,雲宇乾嚥了一口,心想,這老頭的房間除了平曰會走過的地方十分乾淨,其餘地方均是厚厚的灰塵,而且連床鋪都骯髒成這樣,簡直是個怪人,與在薩滿公會之時,完全是兩個人。
“在奧加學院,便要叫我胥院,近前坐吧。”胥祖到。
雲宇看著那木凳之上已經基本沒有了本色,便知髒成了什麼樣,但觀看眼前的胥祖,的確配得上怪人二字,恐怕違揹他,便難求一事,也便狠了心,一屁股坐在了那塵土之上。
“胥院近曰如何?”雲宇客氣地說道。
“少廢話,說正題!”胥祖打了個哈欠,甚至都沒有正眼看雲宇,說道。
果然與當曰判若兩人,這回到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