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已經太遲了！
縱然是約束精神力比散發所消耗的意識能要小的多，此時的張凡也已經沒有辦法控制了——他已經在之前的擴張中消耗了太多的精神力，此時就算是想將精神力約束回來，也有些力不從心。
此時張凡的識海，就像是一個氣球。太多的氣會讓氣球爆炸，但是如果在吹的過程中供氣不足，氣流就會以極快的速度收回，在無力約束的情形下，他有限的識海一定會被這種短期內瘋湧而來的意識徹底堵塞！
擺在他面前的，幾乎就只剩下了兩條路——繼續不顧一切的擴張，一直到識海爆炸，或者讓無法約束的意識狂湧而回，堵塞自己的識海。而這兩條路的結果，卻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張凡將會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白痴，而且是最徹底的，最無可挽回的哪一種。
“怎麼會這樣？難道我的生命，就這樣結束了麼？”兩難之中，張凡不由得有些哀嘆起來。對於一個精神力操控方面的超能力者，如果真的變成了一個白痴，那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他已經死了！
雖然他還在猶豫不決，但是此時的情形已經不等人了。在眩暈之後，張凡的意識已經有了不受控制的跡象，一部分在飛快的朝外擴張，而另一部分，卻開始瘋狂的收縮起來！
“算了，不管了，拼一拼吧！”張凡一咬牙，意識頓時如同退潮之後的海水，開始迅速的往回收。如果擴張，那就絲毫希望都沒有，一定會變成白痴的。而現在他的精神力雖然已經很微弱，但是好歹還能博上一博，看看能不能將狂湧而回的意識約束一下，這樣可能還有一線希望。——雖然他心裡也明白，這絲希望，實在是微弱得很。第三卷 法老風雲 第四章 奧西里斯（中）
一開始的時候，意識的回湧還不是那麼迅速，張凡還能夠讓他們用一個能夠容忍的速度湧入識海。可是，就在他的意識收縮到只籠罩了十幾座金字塔的範圍的時候，意外，終於發生了！
收縮到這麼小的範圍，這些回湧的意識也具有了相當的能量，而之前的約束中，張凡那僅僅剩下一點點的精神力也被消耗了差不多了——此消彼漲之下，意識湧入識海的速度越來越快，終於，張凡只覺的腦中轟然一聲巨響，彷彿洪水決堤了一般，意識根本就不受控制的狂湧而入！
片刻之前，張凡還可以說是精神力操控方面的第一人，可是片刻之後，張凡就將變成一個沒有絲毫自我意識的白痴！僅僅一念之差，張凡就不得不承受這種後果！
造化弄人，一至於斯！在這一刻，張凡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起來。——他已經對情形徹底的失去信心了，看來自己變成白痴的後果是不可避免的了。
“莽撞的人類！”就在張凡已經閉目待死之際，一個深沉的聲音突然幽幽的響了起來，直接就敲到了張凡的識海深處，讓他本來已經委靡的精神力突然為之一振！
“誰？閣下是誰？”張凡一愣，自己怎麼將之前那個攻擊自己的強大意識給忘了？看這個情形，分明就是剛剛那個意識！
對方並沒有回答他，只是繼續幽幽的嘆息了一聲。緊接著，一道巨大的神念直接就湧入了張凡的識海，和之前的情形一模一樣。——只是比剛剛的情形還要容易得多，剛剛張凡還反抗了一下，此時的張凡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了。
不過張凡首先的想法無疑是對的，這個神唸對他並沒有絲毫的惡意。因為他一進入張凡的識海，便接替了張凡那微弱到簡直可以忽略不計的精神力，幫他約束起那些狂湧而入的意識來。——原本橫衝直撞蠻橫無比的意識，在這股神唸的控制之下，居然絲毫都沒有了剛剛的氣焰，老老實實的如同小溪一般慢慢流入了張凡的識海。
不過意識世界的時間觀念很明顯和感覺中不同，只是一瞬間，張凡的意識便好好的呆在識海之中，彷彿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什麼意外一般。
“唉，人類，難道你不知道剛剛的行為是非常莽撞的，完全超出你的能力之外的麼？”張凡還沒回過神來，就接受到那個神念所發出的資訊。
“我一時疏忽，所以……”張凡說得很有些不好意思，這種疏忽實在是有夠低階的，實在是不像一個精神力方面的超能力者所為。“多謝閣下援手，不知道閣下到底是誰？”
“我？”那個神念很是有些困惑的反問了一下，然後沉默了良久——甚至久到了連張凡都認為他不想回答的時候，他又幽幽的開口了：“太久了，我幾乎都要忘記自己的名字了……嗯，我記起來了，在很久很久以前，人類叫我奧西里斯！”
“奧西里斯？”張凡心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