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定居一段時間,然後在這段時間裡適應一下沙漠,同時多瞭解一下沙漠裡面的魔獸。
小鎮上的冒險者分成了五個團體,雖然大家是競爭關係,可一來沙漠夠大,二來沙漠裡的危險無處不在,所以多數時候大家互相合作,也會很樂意讓新人或者非本團體的成員參加獵捕行動。鎮上唯一的酒館便是冒險團體聚會的地方,當嶽川小小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的時候,粗獷的冒險者們大笑了起來,但是當異形出現的時候,酒館裡面卻一下子寂靜了起來。這些冒險者們都是有見識的人,看出了異形的可怕程度不亞於沙漠裡的魔獸,而身為主人的小小嶽川一下子擁有了一個高大的形象。
“嘿,小兄弟,你不會是侏儒族的吧?”一個豹人大漢大笑著問道,這個豹人大漢算是獸人之中比較普遍的身高,一米八多點,但比異形還是矮了一個頭。
嶽川嘴角微微一翹,笑著說:“不不不,我是人類,今年七歲。”
酒館裡一陣死寂,因為大家聽到了一個很冷的冷笑話。在這些整日與危險和魔獸打交道的獸人眼裡,莫說十七歲,就是二十七歲的成熟人類也不可能馴服異形這種強悍的兇獸,更何況他一個七歲的孩子。
“小兄弟,別開玩笑了,你肯定是侏儒族的!”豹人大漢仰頭喝乾了碗裡的劣酒。
嶽川聳了聳肩膀,走到一張桌子旁邊坐下,不再與別人搭話。酒館裡的惟一一個侍者趕緊跑過來問安點菜,生怕他身後的異形發飆,把這裡拆了。侍者雖然沒怎麼見過魔獸,可是他總覺得滿屋子的人一起上都不是這隻異形的對手。
嶽川要了點肉食,然後又給異形要了一些新鮮的生肉。當他們開始吃飯的時候,周圍的人都吃不下去了,因為,異形吃東西的樣子實在是太血腥,太噁心了。一張張的嘴張開,最後一隻小小的腦袋突然出來,瘋狂的撕咬著那血淋淋的生肉,不斷地發出嘶叫聲,而那些生肉則被吃的一個窟窿一個窟窿的……總之若是食物換成活人,這異形的食相絕對要恐怖一千倍,所以大家都有嘔吐的慾望了。
“大哥,我怎麼覺得他像是傳聞中的那個惡魔侏儒歐西斯?”一個狼人撞了撞身邊的狼人,悄悄的問道。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在這個靜的幾乎聽得見針掉在地上的聲音的酒館裡,效果卻一點也不比放開嗓子喊差。
“我是人類,不是侏儒,我不想再說第三遍,另外,我七歲,請不要讓我重複這些話好嗎?”嶽川的聲音童稚,但卻語氣滄桑,而此刻他正津津有味的看著異形那古怪殘忍的進食方式,自己卻很優雅的將一絲絲的熟肉送進嘴中品味,主僕倆形成的鮮明對比很容易想到讓人兩個字:倆變態。
一個熊人突然爆發出了一陣嚎叫聲,他實在是受不了嶽川和異形的變態,撞翻了兩張桌子衝了出去,緊接著又有幾個人也忍著嘔吐的慾望跑了出去。在見到嶽川和他的異形之前,這些已經習慣了熟食的獸人還以自己可以生啖肉渴飲血為榮,但是在見到他們之後,他們這才發現,原來自己還不夠變態,原來還有更變態的。
“唉,連這點變態都忍不了,他們是怎麼做冒險者的,不會是每次都跟在後面撿漏打雜的吧?”嶽川掃了一眼正看著自己的獸人冒險者們,然後又繼續關注異形的吃相去了。
獸人們面面相覷,嶽川的話說的很有道理,剛才跑出去的那幾個傢伙絕對是跟在後面撿漏打雜的,每次逃命跑得最快,衝鋒卻跑的最慢的。嶽川在這些獸人的眼裡,形象愈加的高大了起來,不管他是人類還是侏儒,他都是一個智者,獸人雖然更喜歡力量,但卻對有智慧的人十分崇拜,即便是與人類有不小的怨隙,但他們仍舊很佩服人類的智慧。
於是獸人們學著嶽川的樣子,一點點吃著桌上已經噁心的快要吃不下去的肉食,發現這樣更容易吃下去。漸漸的,酒館裡又熱鬧了起來,冒險者們的酒也越喝越多,大家也不再覺得異形的吃相有多恐怖多噁心,相反覺得這才是一隻兇獸應該的進食方式。
喝完了酒打架是醉鬼們最喜歡乾的事情,獸人也喜歡,但是他們並不是失去理智,而是在酒精的刺激下獸性和血性的爆發。酒館的門口便是很大一塊空地,吃飽喝足的獸人們分了兩幫對面站著,然後便有人上來單挑,其他人則或坐或站的看戲,還有人在賭輸贏。獸人們的武技多數都是原生態,要麼是模仿動物,要麼是本能撲擊,偶爾也有那麼一兩個會鬥氣的高手,總體來說並不是很精緻,也很不繫統,但是獸人們的每一招都虎虎生風,十分有力量感,所以打起來即便不出彩也很有看頭。
吃飽喝足鬧騰夠了的冒險者們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