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閒自顧自的吃著飯,一邊忍著笑,一片撇過頭去,不讓文采薇看到自己臉上的笑意。
本來,這種情況持續下去也就罷了,但是,吃到一半,祁閒便突然皺起了眉頭,凝神注目起來。
文采薇疑惑的看了祁閒兩眼,也不管他,接著爬上桌子,一手抓著一雙絲毫沒有起到作用的筷子,一手在各個盤子之中,不停的捏拿。
不多時,兩道腳步聲響起,卻是恍若一團棉花墜地,輕若無聲,若非祁閒這般耳目清明之人,想是全然聽不到這些聲音。
顯然這種情況,也便只有蟲修能夠做到了。
那腳步聲漸漸接近,卻是走近祁閒他們的不遠之處,便在這房間的隔壁,坐了下來。
不多時,便聽到這牆壁之外,漸漸的傳來一道道話語之聲。
“陳銓師兄,聽聞這裡的酒菜不錯,可要好好嚐嚐。”一個男子的聲音清晰傳來。
隨後,便是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想來,便是那人口中的陳銓。
“高巖呀,你的好心我是心領了,可是,僅僅是這幾口美酒,卻是完全不可能平息我心頭之恨呀!”陳銓道。
隨後一聲長長的嘆息之聲緩緩響在屋中,一時之間,竟是顯得有些幽怨之意。
輕輕的拍了拍桌子,高巖道,“陳師兄,你這又是何苦呢?那陽鱗是我們這一輩最傑出的高手,袁師姐又是宗門之中第一美人,本就是我等接觸不到的存在,如今便是被他們所欺,也頂多算我們時運不佳罷了,哪能討個理去?”
隨後,便聽到又是一陣長長的嘆息之聲,而後,那陳銓道,“我自然知道如此,可是,我這心裡,哪裡能夠放的下?”
“我雖然也曾仰慕那袁雪竹,但是,自然明白我二人之間的差距,從未動過什麼心思。可是,可是我不招惹她,她卻來接近我。”
“說實話,當她特地來找我之時,我心中也是有些歡喜的。也是,換做高巖你,又如何不會高興呢?那可是宗門第一的美人,我們從來不可能觸控到的袁雪竹呀!”
“可是,可是她竟是為了我那‘真虛懸源丹’來的!”
“‘真虛懸源丹’是我師父一輩子積攢下來的靈藥資源,不遠萬里,請那‘乾元宗’所制,便是宗主都讚歎其藥姓之高,本是師父他為了我順利化蝶而準備的。”
“可是,這袁雪竹竟是輕而易舉的將他奪了去,更是靠著陽鱗,將我這討債之人,打的半死。如今,你兄弟我,莫說化蝶,便是進入歸蛹後期,都是一件難事,你叫我怎地不恨!”
屋子之中,一時之間頓時安靜了下來,想來,便是這陳銓和高巖,想到自己在宗門之中的遭遇,皆是說不出話來。
而在隔壁,祁閒卻是聽的津津有味。
“那陽鱗顯然是雪落宗的新生代第一高手,這兩人也便是那雪落宗的弟子了。卻是不知道為何,這兩人竟是跑到了這種地方來?”祁閒暗自想到。
這裡距離雪落宗的位置,至少也有數千裡地,若是單純的跑到這裡來喝酒,顯然不是什麼明智之事。
換而言之,這兩人定是肩負著什麼任務前來的。
祁閒對於這兩人的目的,卻是沒什麼好奇的,現在最主要的目標,還是儘快的回到寒蟬宗去,將這位小祖宗保護周全。
至於其他的事情,卻是全然可以不放在眼中的。
而祁閒聽得這麼開心,大多數還是因為這兩人的身份,以及他們談論的事情罷了。
大宗門之中,爭權奪勢,陰謀暗算這種事情,可是從來都不缺少。
類似於寒蟬宗那般,律法極嚴的宗門,都有著彥孤雲這般人,那就更不要說像雪落宗這般,管理不嚴的宗門了。
而類似於這種修為高深的高手,欺壓門下師兄弟的事情,更是層出不窮。
聽到那陳銓講述的事情,顯然是那袁雪竹靠著自己的姿色,稍加誘惑,騙了那陳銓的“真虛懸源丹”。
等到陳銓醒悟過來,去找這袁雪竹算賬之時,卻是被那橫插一腳的陽鱗狠狠的揍了一頓。
而且,看情況,顯然連宗門之中,都沒有給予這陳銓一絲公道。
不過,祁閒卻是絲毫沒有同情這陳銓的意思,畢竟,既然你重視這丹藥,為何有如此輕易的被女色迷惑?
一開始就堅定自己的信念,視紅顏為枯骨,這般事情,難道就這麼困難麼?
再說,什麼叫做連宗主也讚賞?
你自家的丹藥,為什麼還要經過宗主的過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