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說,一個成型修士,也是不可能欺負一群歸蛹修士的,不是麼?
但是,話雖如此,祁閒卻是不認為,葉君承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他。
僅僅是按照方才葉君承到達這裡的時機,也可以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們佈下的局。
而祁閒,此時掉在這圈套之中,想要葉君承這般輕易的放過他,卻是決然不可能的。
現在的問題是,葉君承他們,到底想要怎麼對付祁閒?
“祁師叔,你這話,還是對諸位長老們說吧,對我們這般解釋,可是完全沒有用的。”葉君承笑道。
此時的葉君承心中,不免有著一絲得意。
祁閒歸來的訊息,幾乎是在瞬間傳遍了整個寒蟬宗。
這個測試之中神秘消失,在唯一存活的三人口中作為一個拯救宗門弟子的形象出現,莫名消失兩年多時間,再一次出現,便意外的保護了宗主千金的祁閒。在宗門之中,風頭可不是一點點威風。
說實話,聽到祁閒歸來的訊息之時,葉君承的心中,可是憤怒了好一陣子。
本以為這個男人已經消失不見,不會再給自己招惹麻煩。
但是,葉君承怎麼想得到,祁閒竟然如此頑固的活了下來,甚至,被宗主親手帶了回來!
這般恩澤,幾人能夠享有!
葉君承的後臺是彥孤雲,而此時,彥孤雲依然關在流巖獄之中,時間還有著好一大截才能結束。
所以,想要讓彥孤雲親手對付祁閒,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不甘寂寞的彥孤雲,即便是被關著禁閉,也自然不會放鬆自己的權利掌控。
葉君承不過是和他稍稍一提,彥孤雲便不假思索的,告訴了葉君承這般對付祁閒的方法。
也是彥孤雲在禁閉之中,稍稍沉澱了心神,這才能夠說出這般,不和陳清律他們硬碰硬的方法來。
至於葉君承,雖是沒有再王庭之中生活多長時間,但好歹也是一個世子,對於彥孤雲的計謀,是在瞭解不過。
“稍稍拉攏一番,這三兄弟便上了我們這條船,到時候,你祁閒便是八張嘴,也說不清楚!”葉君承暗笑道。
牛家三兄弟,在牛霸天死後,於宗門之中,可是大為失勢。
陳清律他們本就看不慣這幾個懶散之人,於是也便疏於管教。所以,葉君承不過是稍稍付出一絲代價,便成功的將三人拉攏到了自己的身邊。
只是,便是葉君承,也是沒有想到,這三人的演技,竟是如此之好!
即便是葉君承知道真相,方才看著這三人的表演,也絲毫沒有感覺到他們的作假成分。
“也許,這三人也是一大危機呀!”葉君承默默想到。
“祁師叔,欺凌恩師遺澤,這般事情,也便只有你做的出來了吧?想來也是諸位師叔對你太過寵溺,竟是讓祁師叔你如此囂張,連倫理君親都忘得一干二盡……”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葉君承好似很是難過似得,道,“只是苦了幾位師叔,卻是要親手將你這個被寄予厚望之人,掃地出門了!”
這般作態,卻是比之方才三兄弟的樣子,假了許多。
但是,葉君承也不在意,反正臉皮已經撕破,便是直截了當一絲,又能如何?
“葉師侄,你這話說的,莫非你以為靠你這空口白牙,便可以叫幾位師兄,認為我做了那般混賬事情麼?”祁閒冷喝道。
他自然是知道,葉君承這番是針對自己而來的,但是,寒蟬宗之中,誰不知道葉君承和祁閒不對付?
便是葉君承向宗門之中,舉報祁閒,也不會有幾個人相信。
說到底,也不過是權力博弈罷了,祁閒有何畏懼?
此時,祁閒卻是還不知道,彥孤雲不得私自行動這般事情,不然的話,他至少也會稍稍擔心一點的。
可惜的是,他並不知道。
“祁師叔,怎麼,你以為自己已經無法無天,可以踐踏這寒蟬宗的律令了麼!”葉君承大笑道。
“莫忘了,你即便是功勞不小,到現在為止,你還是一個長老,還是一個弟子呀!”
看著葉君承這般囂張模樣,祁閒卻是疑惑了起來,“怎麼,那不成彥孤雲那一邊的勢力,越來越大了?”
正疑惑著,葉君承卻是一揮手,叫道,“你們幾個,去把物證拿來,叫我這位祁師叔好好看看!”
“我倒想知道,你看完證據之後,到底還有什麼資格如此囂張!”葉君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