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近線。
如同兩萬多年前的因果註定一般,躲不掉避不開。
三界六族眾生萬物,神仙人鬼妖魔什麼都好,總該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什麼。
無論它是對是錯。
人界的客棧質量一如既往的不怎麼合格,即便這已是一兩銀子一日的天字一號房,即便我住這樣的房子已有很多次,卻始終覺得它甚至比不上天界一個普通仙子的床鋪舒服。
真搞不懂為何從人界回來的仙子仙童都道:“住房一定要住天字一號,有身份有水平,還是豔遇高發地!”
豔遇?我對話本上的男女男男女女甚至人獸人物物獸等等亂P故事都有所涉獵,這個詞是使用頻率相當高的一個詞,無奈看不出趣味來,反而對此等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境界”,越“高深”就越覺得怪異不堪。
記得鳳簫神君自我幼時便教誨道,男女之間終是有別,不論他人如何,你卻需牢記不可放縱隨意,他自己更是以身作則,幾十萬年來未有半點風流舊事,因此得了個“天界第一冷清神君”的稱號。而我亦託他的福,連帶著被叫了“天界第一潔身自好仙子”的稱呼幾千年,眾仙皆言,這都是被鳳簫神君帶出來的。
將那質感平常的被褥拾綴好,感嘆一聲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狗窩,我那住處雖不是狗窩,卻也要記得日後多加愛惜。自我噓嘆一翻後打點清楚,看天色已晚,又扶在窗前看了半刻鐘月亮,確認嫦娥仙子今日心情似乎不大好後,便彈了燈花上榻歇息。
長久安穩的黑暗睡眠終止於身上莫名的觸感,彷彿有微涼的柔軟貼在肌膚上,順著面頰的弧度經過眼角鼻端,最後……停在了唇上。
蜻蜓點水般的一觸,我微微一顫,已翻身坐起。
黑漆漆的屋室裡,帷幕遮住了外面的三分月色。人界的黑暗於仙子來講並不算什麼,自然是不用點燈的。我將神識悄悄的擴散開去,罩住整個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