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石尚有情,爾卻本無心……”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說,女主是有點問題的……然後,這個故事是很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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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進左府 。。。
我沒聽懂她的那句嘆息,很快便將這事放在了腦後。
此時被迭墨問起感受,忽然便想了起來,然而終究還是不明白,心底的那絲異樣也彷彿被什麼迅速的壓了下去,安安靜靜再無半點漣漪。
我有些困惑的摸了摸心口的地方,搖了搖頭不去想,抬頭對他再次重複一遍:“確實沒有什麼感受。”
他忽然笑了,只是那雙世間獨有的妖嬈眼瞳裡的神色卻被濃密長睫遮了個乾淨:“……說的也是。”
這麼來回折騰顛倒,回憶在此處戛然而止,眼前依然是那等待著我回答的管事,我卻對這沒有結局的故事難得生了幾分興趣。
那少爺究竟為何沒有再去找那小姐?難道真的是一時興起而說出的話麼?
以前不記得是從哪本書上看過的,說是一旦你編造了一個謊言,便得編出更多的謊言來圓這一個。
我眼下所處的情況,便與這句話很切合。
之前那句不知算是抽風還是超水平的話,算是給了我瞬息的思考對策的時間。此時對著包裡那些貨真價實的銀塊,忽然福至心靈再生後計。
這次我很淡定,非常淡定。
淡定的思考了這個理由的可信度,結合之前回憶過一遍的故事,讓該說的話在腦海裡大致成型,淡定的對上管事期待的目光:“的確是小女的小姐。”
管事的喉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上下起伏了一個來回,不過到底是老人家,很快就察覺到不妥:“證據呢?”
我等的便是這句,大大方方的開啟手裡的包袱,銀塊在太陽下亮閃閃的十分有刺目效果,“這些是當初那位公子與小姐同遊時花出去的銀子,我家小姐覺得有意義因而將它們存了下來,”看到管事嘴邊抽了一下,然後就欲張口,我再加上一句,“這是最‘基本’的證據。”
“……那‘不基本’的呢?”
對方被我的話噎了一下,重新構思語言邏輯後問出這麼一句。
我很認真的回答:“在小姐家中,有一個已滿三週歲的小少爺。”
蘭小姐逝後,蘭家家主為她辦了喪禮,按照當地習俗草草收葬。留下的孩子由於不知是誰的,自然不可能去認祖歸宗,只是看在女兒已去的份上收做養子,此時應該已經三歲有餘。
“具體是怎麼回事,你可清楚?”那管事判斷我似乎不像患了癔症,想了想這樣問。
我點點頭,“小姐在臨去之前將事情告訴了婢子,只說是京城大戶人氏,其他並不清楚。婢子在幾月前受小姐所託來此尋找,前不久碰巧發現小姐那下葬前佩著的荷包花樣兒和府上內宅的樣式相似,才能確定……”
講故事應該是個技術活兒,此前幾千年我雖然經常看故事,卻不怎麼會講故事。幸好記憶力不算太差,又因為這個故事是聽迭墨講的,講完又被他問了那樣一個問題,於是記憶格外深刻些,便基本是照著當初的故事背了一遍,最終以‘所以請您告之,府上是否有這麼一位公子?若是的話,他又為何不來見我家小姐?’做了反問結尾。
我在這廂兒扮演小侍婢扮演的十分開心,管家在那頭聽的卻蹙緊了眉:“按照你的形容,和府上的大公子倒是很有幾分相似,”他抬眼看我,“只是兩年多前公子因受了創遺忘了許多事,一年多前便娶了老爺安排的相爺家二女兒,如今夫妻二人琴瑟和鳴十分和睦,若再提起未免不妥……”他沉吟了一陣,忽然想起一事,“對了,你說府上有公子的子嗣,可是實話?”
有半柱香的時間,我被他的那一番話著實雷到,只感言語不能。
失!憶!這是廣大話本故事裡多麼狗血惡俗經典出現頻率高的突發性事件啊!居然在這裡被我遇上了!!!
“婢子不敢隱瞞,”半柱香後,我恢復淡定——至少表面上很淡定,繼續認真回答,“若是不信,您大可讓人去查,總會有蛛絲馬跡的。”
子嗣一事無論哪個時代基本都不是兒戲,此時更為看重,尤其是男孩,將來是要做大事的,血脈的外流顯然不妥。其實那位蘭小姐並沒有將這一切託付給我這個並不存在的“丫鬟”,然而她身上曾有左家公子送與的荷包是真、生下他的孩子也是真、難產而死更是真。人既然已不在了,身邊的人說什麼都無從考證,我便可以藉此將那些銀子含糊過去,而且十有八|九能夠進入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