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威力大增。
像嗜血鯊這等龐大凶狠的傢伙,往往被十三顆骷髏頭厲嘯迷奪脆弱的靈識,九鬼破體一過,洗盡魂識,嗜血鯊便變成了沒有生氣的浮屍了。
再次飛渡這血河之上的兇險浮橋,斷雲卻是十分的輕鬆,提著兇寒的屠魂刀施施然掠到了血池島的對岸,懸賞古城那破舊卻依然保留著一股恢弘氣勢的城牆便在遠出顯現了出來。
血河與古城之間的偌大一片廢墟漠野,稀稀疏疏地散落著血刀宗弟子獵殺異獸屍豺的身影,血河暗黑礁石的岸邊,不時冒出一兩個拖著龐著嗜血鯊屍體的同門。
“啊,斷雲?你怎麼還沒死啊!”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廢墟下的一個幽秘洞穴鑽了出來,一瞟下看到斷雲徐徐浮行的身姿卻是忍不住驚喜地大叫起來。
“原來是孤獨刀兄,你尚未死去,何況是我深受天神庇佑的斷雲!”斷雲也是眼中微微一暖,至少孤獨刀讓他感覺自己還未曾自熟人的心中消失淡忘。
孤獨刀扛了一大捆豔紅的血狐毛皮,笑嘻嘻地跑過來攀住斷雲的肩膀,盤問起斷雲銷聲匿跡的一年多時光來。
已經一年多了麼?我還以為只是七八月的時間?那沙河的極遠月和布武他們現在應該出來了吧,不知道他們現在加入到了哪個門派?
孤獨刀嘻笑討好的面孔在斷雲面前漸漸迷幻,斷雲慨然感嘆中不由想起了一干親切的舊友,一年多的自我消失足夠發生一些原本不會的事情了。
怪不得一個月前連清盈的執著問詢的傳訊符也沒有收到了,倒是谷清雨和鷹影偶爾還發來一兩道仙鶴,或許和自己磨合過的他們產生了一種奇異微妙的堅信,相信自己不會那麼容易掛掉吧。
深吸了一口氣,彷彿要將血色大地上那血腥的風血腥的味全然吸入心胸,搖了搖頭,斷雲重新回到了現實中來。
“你怎麼還在蹂躪這些弱小的三尾血狐啊,一頭嗜血鯊的價值和生機點數足以超過你獵殺五十頭三尾血狐了。嗯,捨身和浪天涯他們怎麼也不多照應照應你!”
斷雲看著孤獨刀肩膀上大捆鮮豔卻又淒涼的血狐毛皮,又看看強著笑臉諂媚討好的昔日沙河相識,卻是心中同情惋惜。
“捨身和天涯兩位師兄現在實力強橫,在第一代核心弟子的黑袍師兄手下成為了絕對的精英臂助,倒是我自從被沙河刀尊吹痕那婆娘切斷一次小弟弟,心裡陰影揮散不去下,修行進展實在是太緩慢了。看著捨身天涯他們伴隨黑袍老大出行征戰喝酒尋歡,現在看都懶得看我一眼,無數個夜晚我黯然自問,我是不是個廢物啊!”
孤獨刀一臉的落魄悽慘,被人無視被人隨意呵喚的日子卻是讓人變得自怨自艾。
“以後有事你就報出我斷雲或者大師姐玉嬌龍的名頭來吧,相信我不久後斷雲的威名將懸臨這血色大地之上!哦,對了,門派危機在即,為何眾同門還這麼有閒情獨自修行呢?”斷雲拍拍孤獨刀的肩膀,話一出口後面那個問題自己心中卻自然有了答案。
邪修者損人利己自私自利,血刀宗弟子中不少人並未將血刀宗視為值得保衛呵護的聖地,不如在門派即將崩潰前抓緊時間在靈氣充足的血河一帶多修煉一會,殺人送命的事情還是交給平日獲得多多利益的同門去幹吧。
催動腳下碩大如天上下沉雲氣的紅霧,斷雲身影一掠,在扛包孤單矗立的孤獨刀目送遠望中頓時變成了一道淡淡的血影子。
曾站在同樣的一個實力境界,如今卻有若天壤之別。
謝謝!孤獨刀悵然眺望中在心裡輕輕地說一句。修行者不怕別人的無視冷漠,只是不願被曾經熟識的好友不屑棄為垃圾泥土。
與其說是要從斷雲那裡取得什麼庇護,不若說是要試探找尋一分心安的慰藉。
懸賞古城城內和剛才斷雲看到的廢墟漠野也截然不同,血刀宗弟子在一些核心弟子的指揮鼓動下集結、開拔,顯得殺氣凜凜威武雄壯,寒氣森森的大刀捧揚空中,讓蒼涼的古城重新充滿讓人熱血沸騰的戰意。
古城中央的“醉生夢死樓”卻完全不見平日的絲樂淫靡之聲,窗門緊閉,裡面毫無生氣,想是這群姑娘知道血刀宗大難臨頭了逃離了這發生致富的兇險之地。
不錯,姑娘早受夠了血刀宗的血腥腐臭的氣息,粗魯的血刀宗門人雖然身體極有本錢,奈何絲毫不動的憐香惜玉個個有如末日狂獸一般發洩。賺錢也得有命花啊,這是利用青春年輕賺取生存機會的姑娘們心聲。
“鄙視夜雨魔刀門的猖狂自大,堅決捍衛血刀宗聖地!”
“五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