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義憤填膺而亂了陣腳,品了口茶他悠然說道,“慌什麼?常樂你怎麼看?”
常樂皺著眉頭思索了下,開口道,“那些人全為步行,那馬一定留著安定鎮,說明並不是所有人都出行了。而且飛馬牧場的人並不傻,心裡定然明白他們這樣的行動不會逃出我們的視線,可他們依然這麼幹了。說明並不是做什麼有損我們雙方合作的事情。況且馬上嘎魯他們就會來膚施,倒是自會在這個問題上給我們一個交代。就算往壞了說,就那三千人,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常樂的話讓眾人陷入了沉思,常富春點了點頭,“樂兒說的對,那些人並不會蠢的現在跟我們作對,如今他們的當務之急是在關中站穩腳跟,而這需要我們常家支援。況且我們強而他們弱,自然要擺出一副大度的樣子出來。否則豈不要讓人家說我常家小氣?”
常寬說道,“爹,我不是這個意思,飛馬牧場將士一筆大生意,我怕關隴地界的人知道我們有了這樣一個合作的夥伴,會使手段撬走這宗生意。戰馬不僅在我關隴,放眼巴蜀、中原、江南。現在馬的價格一天一樣,沒有騎兵哪來的戰鬥力。我們必須警惕些。”
常樂介面道,“大哥說的也不無道理,但這次他們已經這樣了,我們也不好直接過問,但不久後可以旁敲側擊點一點他們,在延安郡之內行動總要跟我們打個招呼。”
常富春眯縫著眼,沉聲問道,“你們說他們要幹嘛?如此大張旗鼓向西南方向行去,到底為何?南面是費老將軍的地界,他們肯定不敢輕易進入。”
“難道他們要渡黃河?去晉陽郡?”常寬驚訝的說道。
“且看他們的行動吧,如果要是渡河,便放他們過去。”常富春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好,我這就安排渡口的守兵。”常寬說道。
在常富春的心裡巴不得這些人遠去晉陽郡,留下千八百人守著馬場,正好給了常家可趁之機。
陰骨真人留守安定鎮,林海跟隨著韓闖等人一路向西南行去,走了七天到了渡口,而這七天的路程格外的順利,本來林海預想著常家有會所動作,所以他隨行而來,安全送走韓闖等人後還得將方清他們接回來。而在常家眼皮子根本不可能不被發現。他做好了一切準備,卻全使不上了。一路雖然有官兵發現了他們,卻並沒有一人上前詢問。道了渡口後,守兵盡然熱情的招待著他們,為林海等人渡河坐著準備。
當常富春得知這些人真好渡河時,不由的心中高興,“走吧,都走吧。那些馬全是我的。”
延安郡的守兵忙活的時候,河對岸的晉陽軍也有了動靜似乎也在準備渡河。林海打了個馬虎眼,將閆山搬了出來。當夜訊息便傳回膚施,常富春對行商幾十年,對晉陽閆家有所耳聞,讓他驚訝的是這些人盡然跟閆家有所往來。常富春暗道,“看來是運氣好,一是晉陽郡戰亂,二是那裡沒有成熟的草場,所以這些人才沒有打算紮根晉陽郡,但他們這次前往晉陽郡為了幹什麼?”常富春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常富春猶豫、觀望的時候,林海用了兩天的時間便完成了人員的調換,韓闖帶著度了河後,將牧場從常家訂做的衣服交給了方清和石浪帶來的人。當石浪他們順利渡河後,守兵扔沒有想明白,這些人去了河對岸一個時辰是為做什麼,但細心的守將發現了好像少了一部分人。
林海和方清壓著隊伍返回安定鎮,林海笑道,“這常家有點意思,本來我以為他們會阻攔一下,絞盡腦汁想好了說辭,卻發現他們好像有意讓我們渡河,只是沒想到你們趕來的及時。”
方清微微一皺眉頭,“這常家沒打什麼好主意,你們步行軍,如果都渡河後,那馬場對於常家來說還不是唾手可得?雖然我們是合作關係,但畢竟仍是關隴眾勢力眼中的肥肉。”
林海點了點頭,“常家相邀了,等大家會安定鎮安頓住後,我們便得去膚施一趟了。”
“為何?”方清問道。
“常家相邀,說有要事相商。”林海說道。
方清頓了頓,“且去看看。畢竟再常家的低頭,咱們得給主人面子,要儘快在這裡站穩腳跟。”
當一行人返回安定鎮時,朱隆等人早已作好了一切準備。時刻一年,見到了石浪等人,朱隆有些激動。當夜安定鎮處處觥籌交錯,而林海府上一眾人卻在廳中議事。
林海說道,“既然大家決定跟著我留在馬場,那麼我們就得飛馬牧場經營好。否則這一干人都得跟著我喝西北風。”顯然將虎賁營的事情處理完後,林海整個人輕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