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這也正中馬鄺等人的盤算,如果林海有目的性那麼他們很可能走不到一起,也就讓三人無從藉助林海的力量。
次日清晨,一行人滅掉火堆準備上路,馬鄺問道,“林兄弟,難得遇到說得來的朋友,如果你對終南山不甚熟悉,不如跟著我們一起吧,這裡的地形我們熟的很。”
林海呵呵一笑,一幅感恩戴德的樣子,腦袋不停點著,“多謝三位大哥,如此一來我就不用在這大山裡瞎逛了。有三位大哥在,小弟也覺著安全一些。”
馬鄺與嚴立行對視一眼,看得出對方眼中的那份竊喜,遇上這樣一個愣頭青,平添了一份力量,何樂而不為。
嚴立行說道,“那我們就上路吧,別浪費時間了。到太乙門故址所在的山脈還需不少路程。”
林海急忙回頭對塔拉和忠魁興奮的說道,“快點,別浪費時間。”
塔拉低著頭,強行忍住了笑。他從沒有見過林海這樣壞過。從軍時的林海雖然年紀小卻有股子狠勁,鎮得住那些老兵油子和山賊。長安之行時的林海更像一個計謀算盡的老江湖。那份被壓迫出來的鎮靜時常掛在他的臉上,給人一種不苟言笑的感覺。但此時的林海卻如同放虎歸山,顯出了他的本性。如果虎子在身邊自然不會感到意外,因為他知道林海就是那種打不過也要噁心對方一番的人。可塔拉有些難以接受這樣的轉變。
一行人上路之後,馬鄺發現林海身上有所有二世祖的特點,忠魁更是無時無刻的侍奉著林海。這個二世祖沒有那清高驕傲勁,卻是一個話癆,一路上不斷問著關於終南山的事情,表現出了極強得好奇心。有些問題甚至讓馬鄺等人很難回答,因為觸及到了他們生存的手段,山脈哪裡有靈草,哪裡有玄獸,那些山谷進得,那些山谷進不得。三人被林海珠連炮辦的問題,弄的昏頭轉向,支支吾吾,躲躲閃閃。但林海仍舊從三人的話裡套出了一些有用的訊息。
晌午時分,一行六人尋了一處開闊地休息,看到林海正要張嘴說話,馬鄺不由一顫,“呱噪了一前晌,難道就不口乾舌燥?”,他搶在了林海說話前開了口,“來,林兄弟,常常我們漢川的花釀,味道醇香。”嚴立行不由一笑,一向吝嗇的馬鄺盡然拿出了花釀賭林海的嘴。
林海倒是不管不顧的拿起了酒囊大口灌下,他這一舉動卻讓一旁的馬鄺著急說道,“兄弟不能這樣喝,浪費的很。”
林海不由一怔,心道“男兒立世,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難道要像女子一般淺嘗則止?”但隨後體內便有一股熱流湧動,他不禁說道,“這酒”
馬鄺心疼的點了點頭,“這就是有幾種靈花釀製,入喉清香,下了肚,便會幻化出少量的玄力。”
林海豁然站了起來,拱手一拜,“雖然我們相識不過半日,大哥卻贈送如此貴重之物,這份情小弟銘記於心。這花釀小弟一定會妥善儲存,以後細細品鑑。”
林海將馬鄺捧得如同義薄雲天的大哥,雖然心疼但依然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林兄弟不必多禮,一囊花釀何止掛齒。”
嚴立本感覺得到馬鄺心在滴血,本就打算讓林海嘗一口,沒想到整整三斤花釀全搭進去了,他心裡有種在鐵公雞上拔毛的爽快,心道,“這小子真他媽是個人才,讓馬鄺啞巴吃黃連了。”
林海將一囊花釀收了起來,從忠魁那裡拿了些肉乾和酒分給馬鄺三人,“三位大哥不要嫌棄,小弟進山著急就準備了這些。來咱喝一口。”
馬鄺看到嚴立行和車清的笑容就有種要吐血的感覺,一口酒下肚火辣辣的。
車清笑著說道,“雖然沒有老馬的花釀醇香,但卻夠勁。再來。”
幾旬酒過後林海問道,“三位大哥道魔大戰是千年前的事兒,現在真會有重寶?”
車清半囊酒下肚,來了豪氣,說道,“這就是小弟你不懂了。那戰場可不僅僅是太乙門門派所在,而是整個山脈。當時聚集了中州道魔兩家所有高人,整片山脈處處都在戰鬥,山崩地裂處處上演。玄功、玄技、玄器深埋地下的不計其數。這一千年以來,不知多少人在鍾南山發死人財。”
馬鄺介面道,“呸,你就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那叫撞大運,哪個得了好處的人之後幾十年裡不是風雲人物。”
嚴立本縷了下山羊鬍子,“說來最近的一次便是二十年前,終南山夜裡整片的紅霞覆蓋。那景象讓我一輩子難忘。之後便有重寶出世之說,不斷有修行者湧入終南山,但卻被個家族子弟廉價買去。訊息一出,修行界頓時炸開了鍋,瘋狂的追查那人下落,引起了多少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