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前的冷眼相加會轉變被熱情招待,吃、喝、花銷從此不在拮据。最大的改變莫過不用再發愁修行所需的丹藥、玄技、玄器。而這一切的一切都由那些門派和家族承擔。這樣的轉變也使得很多修行者過於迷戀花花世俗,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好吃少做腰如桶,酒色傷身幹如麻”,印證了那句古話,業精於勤荒於嬉。只有在巨大的壓力下,才有更大的動力。而此時的林海一出山,那種輕鬆愜意的生活好像突然離他遠去,思緒回到現實中,各種煩心、擔憂接踵襲來,就連呼吸都顯得緊促。拄著手腕粗的木棍,低著頭步履蹣跚的他不由苦笑,他所要面對的事情,大乘境也只是個開始,用方琳的話來說,只是上可保命。
一行三人在山外一出獵戶家裡借宿了一宿,清晨起來,林海站在院中,昨夜沒有具體詢問地形,一會便要上路,需要詢問一二。
“吱嘎”正房的木屋傳出開門的聲響,一箇中年漢子走了出來,看著已在院中的林海,臉上露出和善的微笑,當了二十幾年獵戶,對於進山打獵的人有種莫名的親近感。
林海手裡拄著臨時柺杖一瘸一拐的向獵戶走去,“孫大叔,起得早啊。”
看著林海的樣子,獵戶不由感傷起來。這二十幾年間,不知道有多少獵戶死在山裡,而眼前的林海年年輕輕就跛了,這一輩子也就這麼交代了,他的眼中帶著同情,也帶著些許無奈,這就是獵戶的命。“孩子,以後的路還長,一定要堅強些,身殘志堅才能活下去。”
林海一怔,如果是別人嘲笑,他恨不得破口大罵“你才是跛子,你們全家都是跛子”,但此時他卻苦笑了下,從老獵戶的眼中他讀懂那顆炙熱的心,“大叔,沒事。我身體壯呢。”此話一出,林海心裡十分無奈,這等於承認了自個就是個跛子,如果讓塔拉聽到,又得笑翻了。
老獵戶與林海坐在木屋前得走臺上,漢中比較潮,這裡的木屋幾乎全是架空而建,離地總有那麼兩三尺。“獵戶就是個玩命的營生。如果不是為了有口飯吃,誰願意幹這個。你們準備去哪?”
“正想問問大叔,這裡最近的城在哪?”林海問道。
“一百里外的黃金城,今兒我們這附近的幾個獵戶,準備去黃金城賣上一些貨物,採辦些吃喝生活所用。”孫獵戶說道。
林海點了點頭,心道,“只要到了黃金城便活出來了。再熬一百里吧。”一瘸一拐的走著右腿的痠痛著實讓他難受。
看著林海猶豫不語,孫獵戶說道,“如果你們也去黃金城,我們不如結伴而行?我們有個驢車拉貨,你腿腳不便,可以載你。”
看著林海尷尬的點了點頭,孫獵戶說道,“好,他們一會便來了。我去將山貨搬到院子口。”說罷起身向茅屋走去。
“忠魁,出來幫孫大叔搬貨。”林海叫道。
“哦。”
不多時,一頭瘦驢拉著一架“吱嘎”直響的破車出現在孫獵戶門口,有人吆喝道,“老孫,走嘍。緊走慢走就天黑了。”
“好、好孫在屋子裡跟媳婦交代了幾句,與林海三人相跟著走了出來。
“這小夥子,在山裡受了傷,跛了。讓他坐車吧。”孫獵戶與前來搭伴兒的二人說道,其中一個人面露心疼之色,但另一人說道,“別肉疼了,你的驢死不了。獵戶乾的就是這搏命的買賣,咱不幫誰幫。”
“我是那摳門貨?我是感慨他如此年輕就跛了,後半輩子咋過?討個婆姨都不容易。哎。上車吧。”
塔拉強忍著笑意,走到林海身邊,裝出一副悲傷的樣子,“兄弟上車吧。”
林海恨不得在塔拉崛起的屁股上狠狠踹一腳,這一早上左一個跛子,右一個跛子,著實讓他心裡不舒服。
低著頭的塔拉不忘給他拋了個眼色,林海陰著臉上了車,回身卻面帶笑容的對兩位獵戶說道,“謝二位大叔了。”
林海坐在驢車後,招呼著車上的東西,一行人迎著朝陽上了路,而這一路上三個獵戶都被忠魁肩上的小雷所吸引,“好訓鷹。”
“我要有頭這兇傢伙,一年能多捕多少山雞、野兔子。”
“沒出息,一看你就不懂,看那鷹的眼神,絕對不一般。我要有這鷹,我就投軍去。聽說草原人的訓鷹可讓邊關守將吃盡了苦頭。”
不論三人說什麼,眼中盡顯羨慕,卻沒有一絲雜念。這就是山裡人的淳樸。只是這一路饒了林海,苦了小雷。一個六級玄獸,被他們說的有些不堪,讓高傲的小雷很難接受,如果不是怕開口嚇著這三個老實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