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眾兄弟,怒火中燒的他已經喪失了基本的理智。抽出背後的九環刀向林海砍去。
黑芒滾滾的刀鋒劈頭而下,林海快速的側身躲閃。一瞬間倆人纏鬥了幾招,林海詭異的身法顯的光頭大漢有些笨拙。遊走中的林海甩出了獨角金莽鞭,一丈長的鞭子破空而出,擊倒了快要衝上山坡的人。這時林海心裡也泛著嘀咕,“這二夫人的師兄潛在哪了,山賊傷了這麼多,他還不出手。”
與此同時,二夫人向外打出了一個訊號,坡下藏匿的師兄下令道,“大家上,趁亂衝進去。”
“鬼臉”杜都發現身後牛頭山的人衝了上來,而且人數不少。自己這邊卻好多兄弟中箭倒地。他著急得道,“老大,咱們撤吧,青山猶在,綠水常流。這樣對咱們太不利了,弄不好折了兄弟給別人做了嫁衣。”
“鬼臉”的話驚醒了瘋狂攻擊林海的光頭大漢,同樣林海心裡也著毛了,不僅是十幾個強盜的事,他看到那晚的黑衣人了。
光頭大漢猶豫了下,但還是下了撤退的命令。畢竟這片山區是他清風寨為首,要是兄弟都折在這兒了,這天改亂了。山賊們扶起受傷的兄弟,快速向東退去進了山林。這次不僅一無所獲,還留下了五具屍體。撤出來的人十多個負傷。光頭大漢憤怒的一拳轟在了樹上。
“鬼臉”看這情形卻詭計上心頭,“老大,我留下盯梢,如果牛頭山那幫夯貨奪了票兒。咱回去點齊人馬,絞了他牛頭山。”
光頭大漢長長得出了口氣,“只能這樣了,杜都你小心些。如果牛頭山真的奪了票兒,那就和他們不死不休。”他臉上的詭異的抽了抽。
清風寨的撤走卻把牛頭山的一干人晾在了山坡上。趙寶順心中暗罵,“清風寨的人真是奸詐,這一票虎口奪食的買賣弄不好自己也得摺進去。”但騎虎難下的他們只能衝上去。
黑衣人仗著深厚的玄功,一人衝在前方,吸引了大部分的箭矢。
林海心裡掙扎著,如果自己對上黑衣人則凶多吉少,但要是讓他衝上來,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無奈之下,林海隻身孤影像山坡下飄去。這次黑衣人根本不留手,彎月雙鉤交叉於胸前向林海絞了過來。
林海佯作要和黑衣人硬拼,提速下衝,手中的獨角金莽鞭鼓鞭成棍一招當頭棒喝正好擊中雙鉤的交叉處。
雙鉤絞在鞭上發出“滋”的倒牙聲響。面對借勢而下的林海,強橫的黑衣人穩如大山,半步不退,銳利的金色玄力轟出,準備一招擊傷林海。可沒想到林海一沾即走,藉助著與黑衣人對撞的勁力一個騰身越過他的頭頂向身後的山賊衝去。
“狡猾的小子。”黑衣人惡毒的從嘴裡擠了出來,毫不猶豫轉身追擊林海。
可林海修煉的體術在此時發揮出了作用,一剎那間林海衝了兩丈多的距離。獨角金莽鞭四處遊走,只要被鞭頭拂中便有人應聲倒地。
眾山賊看的膽顫心驚,對於衝他們來的林海更是早早遠避,沒有什麼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林海幾個錯身就從眾山賊中殺過,向西急速奔去。而短暫的錯身卻帶走了七八名山賊的性命。正當山賊們愣神時,箭矢衝著他們而來。慌亂下的王寶順喊道,“大家撤,這坡攻不上去了。”
衝的時候沒見這幫人多拼命,跑起來那可是雷厲風行。王寶順的聲音剛落,剩下的山賊衝著東面落荒而逃。
激烈的戰鬥驚醒了山坳裡所有休息的人,大家都站在坡上歡呼著,沒想到大家齊心協力盡然可以擊退山賊。一陣歡呼後,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閆山,“林兄弟呢?他還沒回來。”
這時大家瞬間安靜了,林海倆次衝出去解圍,他們可都看在眼裡,可現在林海沒回來。四寶叔說道,“東家放心,林兄弟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
二夫人和大家一起慶祝著,可心裡卻恨得林海癢癢,看到師兄追了上去,稍感安慰,一對一的情況下她相信林海是有去無回。舉目望去,焦急的秦琴正遠眺著深夜中那黑暗的西方。二夫人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中。留下的這個丫頭雖然她也沒有把握擒得住,但林海已去一個丫頭騙子是壞不了她的事的。
飛奔而出的林海感到了後面正在追擊的黑衣人,他的心稍稍放寬了,“看來這傢伙對我還真是恨之入骨,如果他放棄我而直衝山坡我可真沒辦法了。”林海扭頭看來看了一眼黑衣人。
這一幕印在在黑衣人的眼裡卻是赤裸裸的挑釁,怒氣中燒的他玄力加速運轉,逐漸向林海逼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