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青一臉驚駭,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我心下會意,知道這一次自己又猜對了,嘿嘿,沒想到我今次又蒙對了,真是不佩服自己都不行啊!
耿青臉上愈發的恭敬了,躬身作禮道:“正如先生所想,師父說這裡有一股很厲害的厄運之氣。凡人畜觸碰,必為其所傷,所以要徒弟在外邊守護,儘量將來人擋在外邊!”
我點了點頭,知道耿青所言非虛,那魔陣的厲害我已經見識過。只怕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只不過,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長青門居然也能夠發覺這一點,絕對不簡單,驀然間,心下忽然生出一種結識的念頭。
“耿青,你在和誰說話呢?”
但見林子地枝葉一陣晃動,一箇中年男子閃身而出,驀然出現在耿青眼前。
“師。師父!”耿青慌忙衝那人行了一禮:“是一個……啊!”
耿青回過頭的時候。眼前哪裡還有剛才那人的半點影子。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揉了揉眼睛。眼前依舊空空如也,耿青一臉震驚,禁不住有些呆了。
“怎麼了?”中年男子皺了皺眉,掃了一眼四周,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回過頭來看著耿青,奇怪的說:“你剛才究竟和誰在說話?”
“師,師父……”
沿著山路直上,我一路疾奔,兩旁枯敗的林木不住地往後退,一口真氣不絕,在體內迴圈不止,生生不息,我步履越發顯得輕盈,很快,便也到達魔陣地。
短短三天時間不見,魔陣似乎變了一個樣子,濛濛白氣在魔陣上方纏繞,時而變幻,時而翻騰,讓人根本無法一窺裡邊情形,人還未近,便有一股刺骨的寒意森森襲來,讓人神志幾欲被奪。
我心下暗呼厲害,極目望去,整個貢院區空寂一片,不見一個人影,當空而照的陽光原本應該明媚動人,此刻卻似乎被魔陣影響到,散發出慘淡的青光,彷佛無形的枷鎖,籠罩著上方,整個貢院區散發出一種無形壓抑的沉重感,那種感覺,直欲逼得人為之瘋狂。
奇怪,人呢?剛才在山腰地時候,我聽到上方傳來陰森的詭笑,還有一聲狂喝的暴怒聲,其地方所在,如果我沒有聽錯,就應該發自於魔陣的旁邊,可是……
我靜靜站立,緩緩閉上雙目,靈覺隨著意念的指引,無止境的擴散開去,忽然,一絲陰寒地氣息從左邊傳來,連想都未想,隨手一掌拍出,“砰”地一聲巨響,手臂一震,卻聽見“啊”的一聲痛苦悶哼,緊接著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憑空而出,摔滾在地上。
陰寒的掌力傳來,我手心一麻,那陰寒掌力竟突破我的護身真氣,沿著手少陽經脈,逆流而上,一陣冰寒傳來,霎時間,我整條右臂就好像被寒冰凍住了一般,漸漸有些麻木起來。我心下駭然,沒想到天下居然還有如此狠毒的掌力,若非剛才早有防備,那麼現在,我或許也遭到暗算了。
黑衣男子桀桀一陣陰笑,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臉色陰森森的一片慘青,那種臉色,卻不似一個正常人。他陰惻惻的看著我,森冷地說:“真是沒想到啊,長青門中竟會有你這樣地高手,桀桀,還真是讓我感到意外,怎麼樣,中了我地『追魂奪魄寒冰掌』,那滋味很不好受吧?”
我正待說話,眼角一瞟,卻忽然發現邊上不遠處的花壇邊,正有一個老頭神情萎靡,斜斜地靠在那裡,嘴角隱有血跡,看情形,似乎受傷不輕的樣子。
不會吧,難不成那個受傷的老頭,就是我要找的人嗎?
“嘿嘿!”黑衣男子臉上露出殘忍的笑意:“怎麼樣,看到你們長青門的掌門在那裡痛苦的受罪,你是不是很不甘心啊?不過沒有關係,你一定不會孤單的,一會兒,我就會讓你同他一樣的,這就是你們多管閒事的下場。桀桀……桀!”
媽地,這傢伙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咦,等等,多管閒事?難道就是為了這個魔陣?看這傢伙如此緊張長青門的樣子,莫非,那老頭真有破解此魔陣的方法?
我心下一喜。暫時懶得理他,腳下一滑,身子晃了一晃,已然來到老頭的身邊,伸手便抓住老頭的手腕,體內真氣一轉,二話不說,一股微弱的真氣順著手腕綿綿傳去,如汨汨細流;隨著真氣地傳入,恍然間。腦海中立時出現一幅經脈執行的立體圖,紅紅的,連帶著骨骼竟然也纖芥不遺的出現在我的腦海。
這個,就是真氣流帶給我的感覺嗎?
看著血液在血管中潺潺流動,如同縱橫分佈的山川河流,按照自己的規律永不停滯的執行著。每一條細小的分流。都將匯入更大地支流,而每一條支流,似乎無一例外的選擇同一個方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