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之後,便傳音密令夜火前往南澤洲求援,但沒想到,祭鴻竟在山腳設制了結界。
夜火微一頷首,往夜宇身後望去。
一名華服老者朝夜火淡淡點了點頭。
老者銀髮白鬚,一臉的淡漠,但那雙棕色的眼眸卻隱隱透露著一絲冰冷審視的意味。
看到那雙眼睛,路顏第一感覺就像是被人用X光透視鏡裡外看了個透,就連藏在心底深處不為人知的秘密也被要翻了出來般,讓人不自覺得冒出了怯意。
“啊——怎麼他來了?”坐在路顏肩頭的青嵐忽然低呼了一聲。
“這人是誰?”路顏微微蹙眉,她發現身邊流月淳的情緒似乎一下子莫名地低落下去,神色更加難看。
是因為眼前這個老人嗎?
“他是南澤洲的洲首流月森。”青嵐附在路顏耳際輕聲說,“也是王上的親生父親。”
路顏看了眼流月淳,只見他微低著眼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微臣不知王上親臨南澤,還望王上恕罪。”流月森看了流月淳一眼,微微躬了躬身,並未像其他隨從那樣屈膝跪下,“現臣前來恭迎聖駕往南澤洲府。”他的語氣很淡漠,雖然表面上說得客氣,卻完全沒有那個恭敬的感覺,就像是在做一種儀式上的敷衍。
“嗯。有勞洲首了。”流月淳淡淡地回應了聲,忽然蹙眉低咳了兩聲。
路顏連忙輕拍他的脊背,心底的疑問卻來越多。
面前這兩個人真是父子嗎?為什麼看起來比陌生人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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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澤洲洲府
路顏和流月淳他們住進南澤洲洲府已有三天。
不知是不是因為流月淳體內那股隱藏的力量太過強大,反而產生了某種類似反噬的副作用,流月淳恢復地很慢,也一直昏睡不醒。
伸手為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蓋上錦被,又輕輕地拭去了他額際的冷汗,路顏擔心地輕嘆了口氣。
走到窗臺前的長椅上坐了下來,她託著腮幫子看向窗外。
這幾天她也真夠心煩意亂了,先不提流月淳一直起伏不定的病情,她的心底也藏著太多的疑問。
千年前叛亂的真相……祭鴻的真正目的……還有,流月父子之間詭異萬分的關係……這些天流月淳住在南澤洲府,除了每日應有的君臣問候之禮外,幾乎沒見流月森主動地來找流月淳……所有的疑惑都埋藏在心底沒有人給她解答。
不過,她更為煩躁的是——
她正在不斷反省,為什麼最近自己變得越來越多管閒事?在來妖獸界的第一天,她就已經跟曜長老他們表明了心意。
她什麼都不會管!
但現在,她好像越管越多了。
“胖盜,你聯絡到曜長老了嗎?”轉過頭,路顏看了眼正在努力施法的青嵐。
原本她是想讓青嵐聯絡一下曜長老,想問問曜長老是不是知道流月淳的情況,順道問一問怎樣讓流月淳恢復元氣和體力。結果,那隻笨貓搗鼓了半天,都沒能聯絡上曜長老。
“殿下,曜長老一定在睡覺,所以沒聽到我的傳音術。”青嵐撓了撓後腦,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