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東八兵團大營,待通報、召見之後進去。鮑立海和王老五一起坐在長案後面品茶。
王老五雖然只坐在側坐,和上轅單獨平座這份殊榮卻是其他中轅所沒有的!
那天確定身份之後就有軍服發放下來,今天來見鮑立海,許蟄都換上少轅的軍服,但是王老五相當牛氣,仍然穿他的大廚制服,後腰上的勺子鍋鏟都在。
“參見上轅大人。”林許二人道。
“二位愛將,你們來了。今個兒可得跟我說說發生什麼事了。”
鮑立海並不驚訝林許二人突然上門,他們在路上的時候鮑立海就收到彙報了。他很好奇林許二人究竟發生什麼事,怎麼昨天還重傷,今天看起來就無大礙了!
林大道:“啟稟上轅,我倆昨天並非重傷,只是練功過度遭到反噬而已。我是氣海攻心,一口氣調節不來,才噴出鮮血。我二弟是練一種詭異的刀法不慎弄傷己手,深入骨頭,失血過多而已。”他們兩兄弟已經商量好了,彼此的傷勢都不能說出來。許蟄的傷關係到嵐小薰的處境,林大的傷卻關係到許蟄的處境,說出來麻煩事一大堆,所以兩兄弟選擇了隱瞞。
“練功緻傷也能恢復得這麼快?”鮑立海詫異道。
“這還多虧了東八兵團的神醫!”許蟄道。他和鬍子西施告別那會互相眉來眼去幾下,她已經答應為他保守天蓮心的秘密了。
“東八有這種神醫?”鮑立海來興趣了,私下裡打起帶走此神醫的念頭。
“有的,鬍子西施醫術堪稱一絕,又熱心好醫,這裡所有人對她的評價都很高!”許蟄道。
鬍子西施?鮑立海眼中精光一閃,囔囔道:“就是那個田灑諱莫如深的人物?這種人物我倒要找機會會她一會!”
鮑立海沉吟一會,看向許蟄,臉色一冷,道:“可是我聽說你是被人所傷的,還有兵犯呢!那人還說你會說是你自己命那兵犯傷你的,要以這種近乎白痴的藉口欺騙本上轅!”
林大沉默,許蟄笑了,笑了好一會,才道:“這世上真是什麼人都有啊,想象力真好!我命兵犯傷我自己?難道我的社會形象真的愚蠢到這個地步?!”
林大看著許蟄,心裡著急,雖然許蟄說他命嵐小薰傷他自己這個說法很白痴,但若不這樣承認,嵐小薰的處境又危險了。
許蟄繼續道:“其實這件事歸根究底就在傷口上,只要讓有真本事又有閱歷的高人檢視一下我的傷口,就能知道我這傷是怎麼來的!”說這話的時候許蟄眼神看向王老五,給鮑立海一個很好的提示。
果然,鮑立海也想起王老五這個有真本事又有閱歷的高人,於是恭敬道:“還請王先生給許蟄鑑定一下傷勢。”
王老五放下手中的紫砂杯,朝許蟄道:“過來。”
許蟄恭敬走到前面,不遮不掩,伸出右手,讓掌心邊緣那個咬傷呈現在王老五面前。當然,一旁的鮑立海也一覽無遺。
王老五看著那個傷口,昭昭然一個口印!他捋了捋須,點頭道:“嗯,果然是刀傷!”
鮑立海差點蹶倒。
許蟄讚賞道:“先生當真神人也!”又道:“請先生再看,這種傷別人有可能造成嗎?”
王老五含笑擰須,道:“除非是我!換做別人,難,難,難!”
鮑立海望向王老五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崇拜,道:“先生高人,只是小鮑眼拙,看不出為何是刀傷,又為何是自傷的呢?”
王老五神秘一笑,道:“這事太簡單了,許蟄都知道,就讓他說與大人聽吧。”然後自己衝了一杯茶,一副那種小事不屑解釋的模樣。
鮑立海的大營自有書記官在場,王老五那句“許蟄都知道”被他捕捉之後隆而重之記載在記錄上。正由於這一筆,爾後很長一段時間,“許蟄都知道”這句話完全代替“豬都知道”!著實讓許蟄出名了很久。
許蟄解釋道:“這種傷口是刀法中最最頂尖的混元切!用混元切弄出來的傷口就是這樣的……”
這個時候王老五不滿道:“這點小許說得就不詳盡了,我要批評你一下。單單切一道,就有直切、推切、拉切、鋸切、鍘切和滾刀切!混元切就是集各種切法的優點於一身!你要這麼講他們才聽得懂。”王老五說的確實是刀法,不過是切菜刀法。但是萬法同宗,說起來就差不多是那回事兒!王老五聽到可以插嘴的地方趕緊出風頭,不由得鮑立海不信服!鮑立海因為體制奇特,專門修習蛤蟆功,對刀法一道知之甚少,所以被王老五一把菜刀混弄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