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力勸阻大家不要急功近利,可是我的提議還是被多數人認同了。
“那好吧,不過要密切注意對方異常的舉動。”迪梵最終還是妥協了,但是他還是不忘警告我們,“我感覺這事沒有看上去那樣簡單。”
* * *
我們沿著蹤跡,順利地在樹林中找到約十個獸人戰士,不用說,戰鬥如預期的一樣展開了。確切地說,那幾乎不能說是戰鬥。因為實力差距實在是太明顯了,迪卡經過多次的練習,現在已能成功地變身成熊了,加上身材魁梧的阿牛和它的巨斧,對手幾乎還沒走到我跟迪梵的面前就倒下了。看來它們遭受過那些動物的攻擊後,所受的傷害不輕,出手並不重,而且準確率極低。不一會兒,我們面前就只剩下兩個殘兵了。不知為何,它們突然發了瘋似地向一個方向跑。站在隊伍最前端的迪卡和阿牛首先跟了上去,一起消失在樹叢中。
我急忙跟了上去。迪梵攔住我說:“不要追了,你想一想,以這樣實力的部隊可能對那些動物產生威脅嗎?這後面可能是圈套。”
“不管怎樣,迪卡他們已經跟上去了,如果真的有圈套,那就也表示他們有危險了。更何況我們現在唯一的線索只限於這兩個逃兵。如果我們失去它們,我們可能很難再發現線索了。”我說著,轉身準備繼續追。
“等等。”迪梵喊道。
“什麼事?”
“我跟你一塊兒去。”迪梵說。
“那好吧,”我點了下頭,“不過我們要趕快了。”
衝進了叢林,我們卻沒有發現先我們一步追趕出去的迪卡和阿牛。而且,這種瀰漫在空氣中的寂靜,即使對於鮮有人煙的深林來說,也太過於詭秘了。雖然無論是藉由我的鬥氣或是迪梵的法力都無法探察到有人在周圍,但我們確實感覺到了我們正在被人監視。但是我敢肯定,那眼神並不友善。環視四周,我沒有看見任何戰鬥過的痕跡,沒有血跡,沒有兵刃留下的砍痕。唯一的只有地上留下的腳印。從腳印顯示,阿牛和迪卡在追到我們腳下的這個位置時突然停下了,雖然不明顯,但至少可以看到阿牛倒地時留下的印記。腳印到這兒就沒有了,他們是怎麼消失的呢?
以上的種種跡象都告訴我們,我們正身處在一個陷阱中。但是它們是如何在迪卡他們完全不給予反抗的情況下制伏迪卡的呢?看來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它們一定在現身前,就撂倒了對手。這時我和迪梵同時驚覺,原來自我們追進來氣一直感覺到的怪異是——氣味!雖然這種香味並不很濃烈,在不注意的情況下會被當時的心情所掩蓋。但當我們靜下心來時,這種氣味就顯得越發強烈。
“這氣味有鬼!”我和迪梵幾乎同時反應過來。但是,為時已晚。迪梵幾乎是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倒了下去。他的四肢像海綿一樣癱軟,已經沒有爬起來的力氣了。我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隨即我的藥性也發作了,不過,我的程度輕些。我屈下左膝,用劍和左手支撐著,但儘管這樣,我仍然覺得我的肌肉已無法承擔我的重量了。如果現在有敵人出現,恐怕我凶多吉少。
但事實就是這樣,當你越希望某件事不要發生時,它偏偏就會發生。約莫四十個左右的獸人士兵從叢林中鑽了出來。它們是如何躲過我和迪梵的注意我不知道,但是眼前它們已經整齊地站在我面前,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而此時的我只能看著它們靠近,並且在我的視野中模糊。也許是其他的感覺淡化的緣故吧,此刻我的大腦反而開始清醒。
“如果不是我的錯誤決定,迪卡它們也許就不會有危險。我也就不會拖累迪梵被人俘虜。也許是我被讚賞衝昏頭了吧。我竟然相信單憑我橫衝直撞就能拯救這世界。現在想想,我把自己當成救世主的樣子還真是愚蠢得讓人可笑。不要說是對付夏多,恐怕我這次會死在這群小嘍羅的手上。”
第一次,我感覺自己是如此的無能。敵人還在逼近,而迪梵還是無法動彈。他的手攥緊了法杖但還是無法讓自己起身。
羞愧和恥辱填滿了我的心,這對我來說比被俘虜後將受到的折磨更痛苦。
“但是,現在還不是倒下的時候,”我使盡全力又站了起來,“雖然我改變不了我犯的錯誤,但至少我能盡力保全我的隊友不受傷害!”我集中我體內所有的力量,儘可能快地讓自己移動。以我為誘餌,也許可以讓對手放鬆對迪梵的注意。迪梵逃出去的話,以他的實力應該可以救出迪卡和阿牛,如果他們還活著的話。
在這種情況下,我的計劃還是奏效了。所有的敵人都跟著我的身後,因為在它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