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法為他遮擋住所有的傷害。
小男孩全身嚴重燒傷,到處都是被高溫灼燒出來的水泡,離著死亡只有一線之遙。
他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對世界的殘酷還是懵懵懂懂。
突然遭此厄運,昔rì的母親全都變成了沉默的屍體,**上又遭受著巨大痛苦,只能用哭泣來發洩心中的恐慌和無助。
蘇銘揮了揮手,一股雲霧將小男孩託了起來,懸浮在他面前。
他施放了一個‘甘霖術’,這是中階的水系治療法術,對這種非致命xìng的外傷,效果十分強大。
法術之下,小男孩身上的燙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痊癒。
幾分鐘後,蘇銘將這小男孩放回地上,他已經傷痛盡去,可以自如跑動了。
小男孩大哭著衝到母親的屍身旁,呼喚著她,推動著她,希望她能醒過來,就如往常一樣,將他抱起,喚他一聲‘寶貝’。
但回應地只有沉默。
忽然,小男孩又衝回到蘇銘身邊,不顧一切地抱住了他的腿,懇求道:“您是天上的神嗎?救救我的母親,好嗎?”
蘇銘嘆口氣,伸手撫了撫男孩的頭,沒有回答。
神嗎?他其實就是造成這一切的惡魔啊。
聖普羅的慘狀,他沒怎麼親眼目睹,也沒有什麼大感觸。
但這片領地的慘狀,卻讓他內心產生了深深的觸動。
大能者,不能自制,與惡魔無異!
他無心在此地呆下去,身體化成一道冰風,轉瞬消失在了迪蒙特平原。
幾分鐘後,蘇銘的身體憑空出現在了數百里外的野火城市政廳的門口。
野火城離著戰鬥地點已經很遠了,城裡只是起了一些微風,城中居民們除了受到一些驚嚇外,倒沒出什麼大事。
這一次的戰鬥,和上次蘇銘對陣紅龍的規模可要小太多了,即使有元素波動傳出來,到了百里之外,也早已經消減一空。
市政廳門口人來人往,顯得異常忙碌,每個出入的官員臉上都帶著焦慮之sè。
他們看到了天空中的異象,看到了火紅sè和冰藍sè的天空,也看到了兩者交鋒時,形成的那一線延伸至天際的燦爛光帶。
這一切讓所有人煌煌不安。
蘇銘的突然出現,讓看到他的人立刻就呆住了。隨即這些官員們臉上的表情就由驚愕變成了狂喜。
竟然是他們的城主回來了,這一位可是正牌的**師,有他在,這些迷茫困惑,甚至是絕望的人就有了主心骨。
城政廳門口的所有人,官員和平民都半跪於地,對城主的到來表現出內心的由衷喜悅。
很快。執政官德科聽見動靜,立刻從政務廳中奔了出來,到了門口。他卻呆住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熟悉而又陌生的年輕人。
對方的身上,包攏著一層幻光。看不大清面貌。身上的法袍是墨藍sè的,法袍之上籠罩著淡藍sè的霧氣。霧氣之中,時時會閃過耀眼的閃電,昭示著其中蘊含的恐怖力量。
這年輕人的頭髮和眼眸雖然是黑sè的,但若是仔細瞧,依稀能看出一絲藍sè韻味,這和他印象中的那個少年城主可不太一樣。
看到了德科臉上的遲疑,蘇銘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微笑道:“怎麼,不認識我了嗎?”
熟悉的語調和聲音讓德科如夢初醒,他立刻半跪於地。大聲道:“恭迎城主到來。”
同時,他心中悄悄鬆了口氣,直感覺身上的重擔落了下來,剛才天空中那恐怖的異象,可把他嚇得夠嗆。
他有些見識。知道這是極為強大的法師在對決時才會出現的可怕景象。
在這種能夠顛覆天地的不可思議的力量下,普通人比螻蟻還不如。
德科也是一個普通人,他同樣感到驚慌,但他還是野火城的執政官,城主不在,他就是最高指揮官。
他不能亂。必須穩住局面,雖然他心中焦慮萬分,但臉上卻必須不露分毫,這可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蘇銘對德科點了點頭,慢慢地走進了城政廳。
若是平常時候,他是沒必要在城政廳門口顯露真容的,有什麼事,直接去找德科就行了。
但此時卻必須安定人心,所以不得不在公共場合秀上一把。
到了屋內,蘇銘坐在主位上,對著跟上來的德科開門見山地道:“迪蒙特平原上發生了一場戰鬥,造成了一些傷亡,你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