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是如何做到這一點,他也非常感興趣。在他看來,這手段只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
“我可以為你鑄造永生之軀,但。。。。。”蘇銘言猶未盡地提出了條件。
他的話充滿了誘惑力,準確地擊中了德拉烏的軟肋。
饒是德拉烏見過大世面。但此時也被震的心旌動搖,幾乎心神失守。
他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心底蒸騰的熱流。用微微顫抖的語氣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出於一個法師追根尋底的本能,這事他得問清楚,別到時候被坑了。空做一場美夢。
蘇銘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伸出左手,手心裡凝出一朵jīng致水元素玫瑰。
這朵玫瑰,是普通法術,很簡單的一個塑形術。
蘇銘託著這朵玫瑰,看著德拉烏道:“你看見了什麼?”
“稀薄的水元素。”德拉烏答道。
他強大的jīng神力量,能夠看穿很多事物的本質,這小小的法術,他念頭動一動,就能將它撲滅。它包含的元素實在太稀薄了。
蘇銘又問身邊的茉莉:“莉莉,你呢?”
“很漂亮的法術玫瑰。”茉莉老實的回答。
蘇銘手上一動,撤去了冰玫瑰上的jīng神力共鳴,玫瑰隨即化作水霧消失不見。
然後,他又伸出右手。再次開始施展元素法術,同樣是凝結冰玫瑰。
這一次,他花費了大量的jīng力構造玫瑰的jīng細內在結構,原本一瞬間就能完成的塑形術,足足花了他十分鐘。
這玫瑰的外形和剛才的一模一樣,也同樣由水元素組成。不同的是內在。
蘇銘說道:“看好。”
他撤去了維持這朵冰玫瑰的jīng神力共鳴,奇異的事發生了:這玫瑰依舊懸浮在空中,沒有消散,任何變化都沒有。
德拉烏的嘴慢慢地張開了,眼裡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簡單的元素法術,必須用jīng神力來維持,這是法師的常識,是最基礎的東西。
但這個接近真理一樣的常識,就這麼被公然打破了。
這時,在半空中怒放的藍sè玫瑰,花瓣一片一片地活了過來,慢慢地收攏,成了一個真正的花苞,停了一會兒,又重新綻放,並且開始變換形狀。
等它綻放完全後,玫瑰已經成了一隻惟妙惟肖的小鳥,伸展著jīng致的翅膀,在主鍊金室裡zì yóu地飛翔著。
飛了一會兒,鳥兒似乎飛累了,它收攏起翅膀,又成了一個花苞,再次綻放後,變回了玫瑰,漂浮到了茉莉的頭髮上,停了下來。
整個過程,蘇銘沒有對它施加任何jīng神力影響,這個水元素法術,似乎能一直存在下去。
這情景,茉莉僅僅是睜大眼睛看著,感到很神奇。
德拉烏卻是大睜著眼睛,伸出手,顫抖著指著這朵能夠自我維持的法術玫瑰,就像見鬼了一樣。
為什麼?
因為他感到這玫瑰在變形過程中正散發出一股jīng神力。
極其微弱,但卻是獨特的。
也就是說,這個年輕人,在這一刻,造就了一個純粹的水元素生命!
這種手段,這種智慧,讓他這個自號賢者的傢伙,感到無地自容。
蘇銘微笑道:“世界上的每一樣事物,都存在著內在的秩序。我所做的,就是尋找他們。”
“法術如是,生命也如是。很幸運,我找到了生命的秩序。它比冰玫瑰要複雜、有序,只要加以改進,就能像這朵玫瑰一樣,永遠存在下去。”
德拉烏看著蘇銘,滿眼的複雜:“你現在做的這件事,被任何神明的信徒看見,都會被裁定為頭等褻瀆大罪!”
凡人竟取得了神明的終極手段,這罪無可饒恕,毫無妥協餘地,只有徹底毀滅。
“那麼現在,你相信了嗎?”蘇銘看著德拉烏,神態有些矜持,有些自傲。
“很妙,近乎真理。我無話可說,會盡全力幫你!”
為了擺脫這具亡靈之軀,得到真正的永生,他豁出去了,就算蘇銘的敵人是jīng靈,他也要陪他去闖一闖無盡之森!
“跟我來,去我的法師塔,拿些屠龍武器。”德拉烏忽然說道。
同時,他眼睛緊緊盯著蘇銘,密切觀察著他的反應。
“好。”蘇銘點頭。
他的態度很乾脆,毫不猶豫,德拉烏一看到這種神態,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