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先去吃飯。
可她話還未出口,就被一陣急促、雜亂的腳步聲打斷了。
噠噠噠!
那腳踏在陳府的青石板路上,聲音清脆,顯是軍靴踩踏。
“恩?”陳季賢聞聲,心中一動,感到異樣。、
他這府內,穿著軍靴的都是守衛、侍衛之流,但親衛分佈在獨院四周,其他守衛沒有重要事情,輕易不能踏入後宅。
“你們先收拾一下,可能有事,明珠,帶著一兒先去吃飯,我處理完,隨後就到。”
陳季賢的聲音落下,那腳步聲越發清晰,目光投過去,能看到獨院門外,幾個身影正極速靠近,為首的是兩名守衛,而後面跟著的,卻是幾名面sè蒼白的青年。
“咦?他們怎麼回來了?難道不知道要提前去獵場麼?”
陳季賢皺起眉頭,認出了幾名青年的身份,正是該提前前往狩獵場的兩名陳家子弟。
今天的狩獵,雖說他和馬肅也要過去,但只是在結束前過去評判優劣,真正的主角,其實還是眾家族的年輕一代,是一次世家大族間競爭的熱鬧事,展示彼此實力。
守衛身後那幾人,正是陳府年輕一代的領頭人。
見對方沒有遵照自己的吩咐,陳季賢的臉sè有些yīn沉,這是權威受到挑戰的本能,周圍的陳奴、眾僕人,乃至那名婦人頓感壓抑,不敢言語。
氣sè一變,他人就要心驚,陳季賢如今的威勢由此可見一斑。
但突然,一聲高喊傳來——
“族長!家主!不好了!”
叫喊的,是守衛後面的一名青年,他遠遠的看到陳季賢,立刻加快速度,越過兩名守衛,直衝過來。
陳季賢見狀,心中不快愈盛,但也意識到有了情況,微微收起不豫之sè,張口就要詢問,這時,對方喊出的一句話,卻讓他愣住了。
“……那陳潛!那陳潛真的沒死!他回來了!他來了!”
對面的青年,年齡約莫二十歲,當年曾見過陳潛與陳家長老對峙,印象深刻,剛才陳潛現身攔路,只是幾個眼神,他們這群陳家的“傑出子弟”就紛紛倒下,只有他和幾名見機較快的,一見陳潛,認出來,轉身就跑,這才能回來報信。
“家主!那人如今兇威更盛,眼神都能傷人!您快、快調動城外兵馬,過來鎮壓,我剛才進來,已讓府中守衛集結,擋在門前,應該能拖延一兩個時辰,趁這個時間……”
對方喊出的話,陳季賢聽得很清楚,但他jīng神有些恍惚,腦中閃過回憶,目光則是在自己的妻子和幼子身上掃過,心緒起伏,念頭翻滾,最後只剩下兩個字——
陳潛!
一句話浮上心頭。
“殺了我兒子的仇人!”
陳季賢眼中爆shè出jīng芒,身上氣勢攀升,一股強者氣息顯露無疑,讓周圍之人心裡生出渺小之感。
“你沒看錯?認錯?”
他目光一轉,落在那名青年身上,出聲問著,話聲微微沙啞。
“沒有!絕對沒有!他化成灰我都認識!”
陳季賢聞言,點點頭,跟著追問:“他是一個人來的?”
“一個人!”
陳季賢聽到這裡,又有旁邊的守衛彙報,這守衛的話更為具體、詳實,因為在他過來的時候,府內守衛隊已經和陳潛碰面了,馬上就要交手!
聽著彙報,陳季賢嘴角一翹,獰笑起來!
“好好好!這些年,我事事順利,唯一的心病就是陳潛了,不能手刃此獠,實在是生平一大憾事,現在好了!殺了他!不僅能報了仇!還能徹底將陳震凉一系的最後隱患除去,從此高枕無憂!”
“夫君……”
這時,陳季賢的妻子突然低聲道:“夫君不要大意,奴也曾聽過那陳潛的名號,聽說修為不凡,更是心狠手辣,他今rì過來,最好還是調來軍隊和高手吧!”
這婦人,當年也是大戶小姐,聽說過陳潛的名頭,心生擔憂,所以才不顧冒犯陳季賢權威的危險,出聲提醒。
“愛妻說的不錯!”陳季賢並沒有訓斥妻子,而是自信一笑,“不過,你不用擔心,陳府的防衛,並非只有你們看到的這般簡單,他陳潛就算已是先天高手,我也不懼!”
說著,他笑容越來越盛,滿面紅光,顯然興奮至極:“其實,陳潛還是不夠沉穩,沒有遠見,這才幾年?若安下心來,好生習武,說不定還有點機會,或者潛伏起來、伺機偷襲,才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