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就出了門,他想去村頭王老頭家看看。
幾個月走鄉串戶、宣傳革命知識,讓李鐵虎對抗日事業有了熱衷的興趣,由一個江湖好漢搖身一變而成為農民抗日的精神人物,雖然老百姓對革命茫然無知,但鬼子的壓迫老百姓還是深有體會的,在小王村等幾個零星的自然村,老百姓還是以滿腔熱情擁護這支抗日隊伍。也就在這個時期,李鐵虎人生中的桃花運來了。
王老頭大名王桂田,早年死了妻子,有個相依為命的女兒叫王玉藍,在附近一帶也算是個漂亮的女娃。上次李鐵虎在村口溜達時,王玉藍輕盈美麗的身影無意間進入了他的心田,李鐵虎只看了一眼就被王玉藍紅撲撲的小臉蛋給迷住了,以後有事沒事就往王老頭家跑。馬天寶對李鐵虎追求愛情的事並不知情,要不然早做李鐵虎的思想工作了。抗日戰爭時期,八路軍就有規定不許戀愛的。
王桂田給女兒王江英幼時訂過娃娃親,戶主是東莊的裴學慶,早十年前,裴家還是個大戶人家,可十年後裴家家道落敗,窮得揭不開鍋,王老頭本來定娃娃親也是看中了人家錢財,沒了禮彩就拒絕了這門親事。馬天寶的抗日大隊駐紮後,王老頭也看出李鐵虎對自家特別照顧的目的,李鐵虎好歹是“官”,王老頭也十分中意,加上李鐵虎一口一個大爺叫著,把王老頭叫得心花怒放,情不自禁當女婿一樣對待。
每當李鐵虎召集武裝人員訓練出操時,王玉藍就會站在山崗上偷偷看他們,她耳聞目睹了這個魁梧身材的男人的作為,在她心裡,李鐵虎就是個了不起的人,他敏捷的身影像一隻振動翅膀的雄鷹,一次又一次地劃下了深深的轍印。王玉藍少女情懷,最是喜愛英雄,心裡就不覺間對李鐵虎有了期許。幾天若是見不到李鐵虎,就有一種悵然若失的鬱悶,常常裝著不經意的樣子倚門盼郎來。
兩人在一個月異星稀的晚上,在村後的小山坡上,王玉藍把她的心連同身子一起交給了李鐵虎。
馬天寶聽到李鐵虎給他帶來的訊息時,正和王可接待一位從八路軍總部派來的聯絡員週一同,馬天寶和週一同不認識,都是王可在彙報當地的一些主要情況,馬天寶則坐在一邊補充次要的話。聽王可深入淺出這麼一說,週一同真是大吃一驚,自己搞地方工作這麼多年,可從沒感受過地方民眾如此高的抗日熱情,不禁對其貌不揚的馬天寶另眼相看。
週一同是個相處不苟言笑的人,臉色永遠是陰沉的,馬天寶對他印象不是很好,草草說完話後,讓王可安頓週一同,自己帶著劉山和何振興一同跑往了小王莊。馬天寶有個規矩,每次抓探子的時候都不帶王可參加,因為在馬天寶眼裡,沒什麼優待俘虜或實行人道主義的政策,往往抓了探子後,盤問完秘密後就直接殺了,如果王可在,探子掉腦袋的事兒是不可能發生的。
李鐵虎沒想到馬天寶會來的這麼快,憑前幾次經驗,他估計這次馬天寶也是吃了晚飯才會過來,所以他掐算著時間還很充足,就在王老頭家裡和王玉藍躺在炕上溫存說笑。馬天寶去小王莊這麼偏差,一個方面是避開週一同,另一方面他也想視察一下李鐵虎對工作的責任心。
王桂田為了給自己女兒創造約會的時間,識相的早早離了家,手捏著旱菸稈子在村頭的大槐樹下閒坐,看到李鐵虎的大哥來了,喜從心來,主動上前揮手打招呼。馬天寶隔個禮拜都會來小王莊,雖然他不認識所有小王莊的人,但小王莊的人全認識他,李鐵虎在眾人面前都是叫馬天寶為大哥的,所以王桂田就以為他真是李鐵虎親哥。
“老人家,你閒著呢!”馬天寶看到有老人特意給他打招呼,忙上前扶住老人的身體問候。
“是李隊長的大哥吧!我沒看錯吧!”王桂田為了顯老明知故問道。
“大爺啊!你記性真好,把我給記住了。”馬天寶握著王桂田的手,像個首長一樣親和。
“那要看誰了,平常人我記得不想記,你是李隊長的大哥,以後我們還是一家人呢!”王桂田旁敲側擊的說話。
馬天寶剛開始沒聽出味來,還一味用平時宣傳的口氣:“老人家,現在我們就是一家人啊!”
這下到是王桂田聽錯了,滿臉歡笑的說道:“真的?現在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那我家玉藍的事李隊長和你說了?”
王桂田前些天催過女兒早點和李鐵虎成親的事,王玉藍也和李鐵虎說過,可李鐵虎深知隊伍的規定,這抗戰期間可是一律不能談戀愛的,他和王玉藍想好也是偷偷摸摸中進行的,他哪敢和馬天寶說啊!舊時代長兄為父,王桂田知道李鐵虎爹孃早死了,剛才馬天寶的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