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一定是安心的味道。
這種平和的感覺讓她有一剎那的失神,但也只是一剎那罷了,他的溫柔從來都不允許任何人眷戀的,溫柔之後,他會有一千一萬種方法讓你死心,讓你傷心。
於是安寧猛地站了起來,隔開與他之間的距離,隨便找了個說辭,“我有點口渴,我去倒杯果汁喝。”
白信宇因她的起身被推後兩步,他沒有說話,默默凝視她的背影,清亮的目光中帶著一抹了然。
安寧開啟冰箱,目光急切的尋找,那瓶果汁就像和她作對一樣,怎麼也找不到,怎麼找不到了呢?
白信宇走了過來,在她身後停下,停頓了一瞬,他的手從她肩膀上方穿過,關上了冰箱的門。
安寧不得不轉過身來,勉強笑了笑,沒話找話道:“我明明記得放裡面了,可是忽然就找不到了。”
白信宇低頭看著她,“果汁在桌上,一直立在你面前。”
“是嗎?”安寧失笑道:“我都沒注意到。”
“安寧,你在發抖。”白信宇的語氣淡淡的,磁性的嗓音裡透著平靜,就像暴風雨後放晴的海面,有徐徐的海風,還有寧靜的港岸。
安寧抬起自己的手,真的有點抖,從下午開始,逝世男孩的父母抓著她的白大褂,聲嘶力竭地讓她說出一個不一樣的答案,從那時開始她就在發抖。
脫身之後她不停的忙碌,在急診室裡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