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
皇后吐口氣,看著面前安然而坐的女子。
“本宮想。你要想走的話,一定能走得脫。”她忽的說道。
程嬌娘看她,搖頭笑了。
“臣妾不喜歡逃。”她說道。
皇后笑了。
“誰喜歡逃啊,這又不是喜歡不喜歡的事,是無可奈何的事。”她說道,搖搖頭,“你們倒也是該成一對夫妻,想當初,本宮也是勸他走,離開這裡,逍遙自在去吧,他偏不聽,非要留下來。”
說到這裡,看向程嬌娘。
“本宮也只能說說這句話了,本宮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程嬌娘俯身施禮。
“娘娘能說出這句話,已經足夠了。”她說道。
“娘娘,娘娘,”外邊有內侍疾步進來,“太后娘娘的要出宮去郡王府了。”
皇后看向程嬌娘。
“想必郡王府裡的人此時插翅難逃了。”她說道,“程娘子,本宮這裡就不留你了,若不然這皇宮你也出不去了。”
程嬌娘施禮告退。
看著那女子端正緩步退出去,安妃從簾帳後探出頭來。
“她肯定是早安排好退路了。”她撇撇嘴說道,“要不然哪能這樣波瀾不驚的,怪不得程家周家的人都跑了,原來早有預料。”
說到這裡又嘆口氣。
“人家神仙弟子,肯定能飛出去,我們才是插翅難逃呢。”
皇后看她一眼嗤聲笑了。
“能逃不在有沒有翅膀。”她說道。“就是給你插上翅膀,你就能飛嗎?”
……
大街上一隊隊禁軍疾馳而過,街道上的民眾被驅散的亂跑。
周箙勒馬停下。避免被人群衝的踩到誰。
“是宮裡的貴人要出行了。”小廝看著儀仗的規格說道。
只是如今宮裡還能出行的貴人就只有一個。
周箙的面色大變。
“公子!”
小廝看著本要調轉馬頭的周箙跳下馬,迎著避退的人群衝過去。嚇得忙喊道。
“那邊去不得啊!”
……
“公子,是郡王府那邊出事了。”
一間酒樓上,親隨指著一個方向低聲說道。
秦弧抬頭看了一眼,低下頭繼續斟酒。
“太后此時敢出宮去郡王府,那必然是萬無一失了。”親隨低聲說道,“真沒想到,他們下手那麼快。”
“這還叫快,磨蹭到現在了。”秦弧嗤聲笑道。
親隨笑了笑。再次看向那邊的方向。
“晉安郡王死不死的,與咱們無關,只是,程娘子她不會有事吧?他們這次想要一箭雙鵰呢。”他說道。
秦弧哈哈笑了,將酒杯端起一飲而盡。
“高凌波到現在還沒看清他要對付的是誰。”他說道,“他以為他能算計到她嗎?上一次算計到她的可不是他高凌波!”
說到這裡他的手攥緊了酒杯。
算計到她的是他秦弧!
或者說,是她自己!是她自己信了不該信的人!
秦弧抬起頭大口的吸了口氣,將嗓子的那種火辣辣的疼壓回去。
“那程娘子就是沒事了。”親隨說道,帶著幾分輕鬆,忽的眼睛一亮。“看,程娘子回來了。”
秦弧猛地站起身疾步到窗前,看向樓下。
一輛馬車在混亂的大街上疾馳而過。夏日搖曳的華貴珠紗垂簾隨風飄蕩,隱隱露出其內端坐的女子。
就好像那一次,他也是這般站在樓上,看著大街上在混亂中穿行的女子。
那時候他們有年餘沒見了,卻如同昨日才分手一般,而這時候,雖然才幾日不見,但卻好似一輩子沒見了。
那一次他抬腳飛奔下樓,一躍坐在她的馬車上。對著她一笑。
“是我。”他說道。
而她看著他含笑搖著扇子。
現在跑下去,去啊。
秦弧的心裡喊道。但腳步卻半點沒有動,看著街上的馬車疾馳而過。眨眼遠去。
……
“顧先生,顧先生,太后來了。”
“顧先生,整個王府被圍起來了。”
這些聲音不斷的在顧先生耳邊響起,顧先生統統沒有理會,很快這嘈雜的聲音都消失了。
“太后娘娘,您別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