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如今繁忙,孩兒過後再來探望吧。”他說道,轉過身,“我去看看慶王。”
慶王如今就住在太后宮內,遠遠的就聽到慶王的叫喊聲。
“這是又不合心意了。”晉安郡王說道,一面加快步子。
“殿下。”
有內侍從一旁閃出來,低頭躬身攔住路。
晉安郡王怔了下。
“殿下,慶王要睡覺了。”內侍說道,“殿下不如改日再來看吧。”
睡覺?
“這時候慶王不會睡覺的。”晉安郡王說道。
內侍依舊低著頭,態度恭敬。
“那是以前,如今跟著太后,慶王殿下現在就該睡覺了。”他不緊不慢的說道。
晉安郡王看著這內侍笑了。
“這樣啊。”他說道,點點頭,“好,本王知道了。”
他說罷轉身邁步。
“殿下。”一個老內侍親自送出來,在一旁低聲說道。“殿下放心,慶王殿下一切都好。”
晉安郡王看他一眼笑了。
“是啊,他當然好。我想現在沒有人會對他不好了。”他說道,又回頭看了眼。宮裡慶王的叫喊聲隱隱。
“順著他一點,他不怕累,喜歡跑就讓他跑,別拘著他。”
老內侍應聲是。
“殿下,請回吧。”他說道,壓低了聲音,“前邊,要議大事了。”
……
秦弧走出門。沿著街慢慢的走了一段,當果然看到在街邊坐著的周箙時,他終於露出了笑臉。
“你跑這裡乘涼了?”他問道,一面撩衣在周箙一旁坐下來。
周箙沒有看他。
“你沒來找我是對的。”秦弧說道,“我知道的跟你知道的一樣多,沒什麼新鮮訊息,再說,這件事如果有人能幫忙的話,就是一件很小的事,你也無需擔心。”
周箙轉頭看他。
“那個人不是我。”秦弧搖頭笑了。“是晉安郡王。”
“他?”周箙皺眉,“出了這種事,太后肯定不會同意他們的親事了。”
“心誠則靈。”秦弧說道。“只要他求娶,然後自請封地而去,我想太后會同意的。”
“請外放?”周箙說道,“好好的為什麼要外放?”
“好好的?”秦弧也看著他,“好好的為什麼他不外放?他一個宗室有什麼理由非要留在京城?皇帝太后縱容寵溺他,他就這麼心安理得的讓皇帝和太后受士林非議?”
做宗室做成晉安郡王這樣,也的確有些太招搖了,以前小的時候因為招子童子就被士林中非議,如今大了非但沒有退避離京。反而建功立業博名了。
“更況且如今皇帝病重,平王罹難。慶王身殘,他還一天天的往宮裡跑。他想幹什麼?”秦弧說道,嘴邊一絲冷笑。
“他想幹什麼跟我無關。”周箙打斷他說道,“我就想知道我家妹妹將來如何,按照你說的,跟著晉安郡王離開京城嗎?”
“不離開也行,可是她又不肯嫁我。”秦弧說道。
周箙瞪他一眼。
“其實我一直有一點不明白。”他說道。
秦弧看著他,伸手示意。
“她有錯嗎?”周箙說道。
秦弧一愣。
“她,有過嗎?”周箙又問道,說罷站起身來。
秦弧也看著他。
“我先走了,歇涼歇夠了。”周箙看著他笑了笑,拱拱手,“多謝你來找我。”
秦弧看著他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她什麼都沒有做,一直以來都是別人先招惹的她,揣測她,忌恨她,算計她……
沒有錯,沒有過,為什麼非要讓她避讓她退…
就因為那是天家嗎?
可是,不避不退,又該如何?
“公子!”
有聲音的打斷他,秦弧抬頭看去,見是父親身邊的親隨疾步而來。
父親在宮裡呢,難道宮裡…
秦弧忙站起來。
“議立儲了。”親隨近前低聲說道。
……
勤政殿內的氣氛有些壓抑。
“哀家難道還沒說清楚嗎?”
太后終於忍受不了這種沉默。
“你們為什麼不說話?”
不是已經說了是立儲嗎?怎麼這些大臣進來了,先是問候了皇帝的病情,又說了平王安葬的事,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