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病倒,依照慣例,的確該是太后垂簾聽政。
看著陳紹不說話。高凌波的視線又轉向其他人。
“爾等要阻攔嗎?”他豎眉怒聲喝道。
殿內鴉雀無聲。
“太后娘娘駕到。”
伴著這一聲喊殿門推開,簾帳拉開,被兩個宮婦攙扶的太后身著大妝疾步而來。
高凌波進宮這短短一刻,後宮之中已經脫離她的掌控了。
皇后神情並不見異樣,低頭施禮迎接。
高凌波轉身叩頭。
“娘娘。”他哽咽喊道。
他這一動作。在場的朝臣們也都跟著施禮。
太后無視他們徑直向臥榻而去。
皇后施禮,被太后帶著宮人擠開了。
“皇帝!”
太后顫聲喊道,坐下來放聲大哭。
滿屋子裡的早已經被嚇得噤聲許久的妃嬪立刻跟著哭起來。
“皇后!”太后哭了一刻,又豎眉轉頭看皇后,“為什麼不告訴哀家!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哀家!”
皇后神情並無慌張,再次施禮。
“臣妾不知道該怎麼跟娘娘說。”她含淚說道。
這話說的真理直氣壯的無恥。
太后瞪眼,對這麼無恥的話反而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質問。
“臣妾是怕娘娘受不了,陛下已經被氣急如此,貴妃娘娘也已經不能自制。”皇后哭道,一面俯身,“臣妾不知道也不敢去和娘娘說,臣妾不敢。”
貴妃癲狂又被高凌波打暈的事也不過剛發生不久,在這裡半步未動的皇后也知道了,可見這後宮之中果然盡在她手中。
高凌波看著皇后心中冷笑。
太后恨恨看她一眼,抬頭喊太醫。
“皇帝到底怎麼樣了?”她顫聲問道。
太醫們上前,將病症細細的講來,聽得說皇帝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就是醒來能否有知覺也是未知,太后再次大哭。
天啊,天啊,怎麼突然就這樣了,這不是在做夢吧。
“娘娘,娘娘,節哀啊。”高凌波的聲音在一旁響起,讓太后恨不得昏厥過去一了百了的念頭散去。
不行,高凌波派來的人說的對,等著她昏厥過去一了百了的人多得是呢,她怎麼能讓他們如願!
“程氏!”太后猛地喝道。
程嬌娘上前一步施禮應聲是。
“你不是非必死不治嗎?現在怎麼不治了?”太后喝道。
“陛下如果醒來的話,便不是必死,民女治不得,陛下如果不醒的話,此種風疾重症,民女不會治。當時師父沒有教過。”程嬌娘說道。
總之不管醒還是不醒,她都治不了。
為什麼偏偏不教這個?
程嬌娘看著臥榻上的皇帝。
很簡單,父親是不許她救治這個皇帝,救治這個命中註定要在一年後離世的皇帝。
“荒唐!”
太后一拍几案。
“你自然治不得。就是你處心積慮害平王,害陛下!”
此言一出滿殿的人皆驚。
“娘娘!”晉安郡王邁步出來喊道。
“你給我閉嘴!”太后喊道,目光狠狠的盯著程嬌娘,伸手一指,“來人拿下,拿下。”
殿外的侍衛頓時湧進來。
高凌波惡狠狠的看著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