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也好知道民間疾苦,知道陛下的不易。”
皇帝再次笑了。
“瞧你說的,倒不像是親人,是仇人了。”他說道,“你就捨得?”
“陛下,正因為是親人,臣妾才更為惱恨呢。”貴妃說道,“他是臣妾的親人,臣妾一心指著他給長臉添光,結果出了這等事,丟的是他的臉面,也是臣妾,還有陛下的臉面,人傢俬下會說是陛下縱容,要說陛下任人唯親等等,平白無故的受連累,臣妾恨死了。”
皇帝笑著又嘆口氣。
“但願他能知道朕的苦心。”他說道。
看著皇帝的笑臉,貴妃心內幾分得意,想到高凌波臨走前還特意叮囑自己不要替他求情,難道以為自己是個傻子嗎?
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難道她這麼多年白活了?
這裡皇帝又問平王來過沒。
“沒,也不知道忙些什麼。”貴妃說道,“讓人請了幾次,都說忙,還反過來怨臣妾,說臣妾不守規矩,肆意召他進宮,臣妾一氣之下,不管他了。”
皇帝哈哈笑了。
“這孩子是刻板了些。”他說道,“不過守規矩些也沒什麼不好。”
那些不守規矩的陛下可要多個心眼。
貴妃心裡說道,當然嘴上是不能說出來的,不過想必皇帝心中自有計較。
“陛下要多教教他。”她笑著說道。
“那是自然。”皇帝笑道。
見皇帝高興,貴妃便衝一旁的宮女遞個眼色。
“陛下,娘娘,晚膳準備好了。”那宮女忙近前說道。
皇帝點點頭才要說話,門外有宮女急匆匆進來。
“陛下,安妃身子不舒服。召太醫,請陛下過去瞧瞧。”宮女說道。
貴妃聞言色變,再看皇帝果然一刻不停的站起來。
“怎麼好好的又不舒服了?”他皺眉說道,一面吩咐擺駕。
看著一眾人急匆匆而去。知道今晚皇帝是不會回來了,貴妃氣的將金盞掃落地上。
“整日拿這個當手段,小心一言成讖。”她說道。
“娘娘,太醫已經說安妃這個是皇子。”宮女低聲說道。
貴妃哼了聲。
“皇子怎麼了?”她說道,“本宮當初也是皇子,那時候皇后還掌管後宮呢,本宮難道這樣鬧過?”
“安妃怎麼能跟娘娘比。”宮女忙說道。
貴妃哼了聲。
宮女左右看了看。
“有什麼說什麼,鬼鬼祟祟的。”貴妃瞪眼說道。
“娘娘,不過,有人說安妃這次的皇子懷的不凡。”宮女低聲說道。
貴妃嗤聲笑了。
“是皇子。是龍胎,自然是不凡。”她說道,“又不是民間凡婦,在宮裡還搞這個把戲,真是…”
“娘娘。據說安妃懷胎時夢到太白星入懷。”宮女低聲說道。
太白星入懷…
貴妃坐直身子,將手中的金盞拍在几案上。
“啊呸!”她柳眉倒豎,“她可真敢說!”
而在另一邊,安妃屈身跪下來,杏眼含淚,伸手拉著皇帝的衣袖。
“陛下,真不是臣妾說的。”她哽咽說道。“臣妾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臣妾自恨身子弱,懷個龍胎也這樣三天兩頭的不便,以至於人後流言…”
“身子弱有什麼流言!”皇帝皺眉說道,看著梨花帶雨的安妃,再看已經隱約粗壯起來的身子。伸手握住她的手,“起來吧。”
安妃哭著道謝起身。
“臣妾太嬌氣了,所以才有人在背後笑臣妾金貴,說臣妾的懷的孩子金貴,才有此等流言。陛下,臣妾可不敢當的。”她抽抽嗒嗒說道。
其實…又有什麼不敢當的…
難道朕的血脈還不能是個星宿下凡嗎?
皇帝不由閃過一個念頭。
不過這話可不能說。
“好了,你管不得別人,還管不得自己宮裡的人嗎?”皇帝說道,伸手拍著安妃,“先把你身邊的人管好,外邊的傳言自然自滅。”
安妃點點頭。
“陛下不生臣妾的氣。”她嬌滴滴說道。
皇帝哈哈笑了。
“這種事,有什麼好生氣的。”他意味深長笑道,伸手撫上安妃的腹部,“朕的血脈,本就是金貴!”
“臣妾也覺得呢。”安妃聞言笑道,一面也撫著腹部,“這個孩子真難伺候,總是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