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參你!”
韓元朝嘆口氣站住腳,回頭看了眼父母的院落,院子裡僕婦們都低頭垂目如同木樁一般。
母親說的沒錯,父親的做法是好心,但悖於人情並非正道,身為朝廷官員,要能做事,還要會做事,有時候好心並不能做出好事來。
如果父親因此被上官指責,溝渠的事肯定免不了受影響,那這將近一年的辛苦就白費了。
說到底,還是缺錢週轉。
家裡的錢不能動,母親的嫁妝也不能動,父親的地產更不能動,說起來韓家家大業大,但真要說用錢,拿出來還真不容易。
要是自己有錢就好了。
韓元朝想到,念頭閃過又笑了。搖搖頭,自己有錢,只怕要等成親之後了,那也不叫自己的錢,那是妻子的錢。
想到妻子他又笑了笑,低頭看腰間垂掛的一個香囊。
“據說裡面放著是從極其靈驗的廟裡求來的籤,能夠心想事成。”他自言自語笑道,拿起香囊晃了晃,院中的燈下,其上的彩繡很是精美。“那就讓天上掉下些錢來吧。”
說罷他自己哈哈笑了。
“公子?”
走在前邊的小廝聽到回頭看。不解的問道。
“沒事。走吧。”韓元朝說道,放下香囊抖了抖衣衫。
還是快些回去挑燈夜讀早日考取功名立業更現實。
因為昨日奔波辛苦,再加上讀書睡的遲,韓元朝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由婢女伺候著洗漱更衣,拿下書房懸掛的弓箭踱步院中練習箭術。
幾回合下來身骨舒展神清氣爽,才要洗漱後吃飯,門外有小廝急急跑進來。
“公子,公子,外邊來人說要找你。”
“找我?”韓元朝問道,一面用手巾擦拭汗水,“是哪位?”
“元朝兄。是我。”
不待小廝回答,門外便有人笑嘻嘻的答道,同時一個年輕男子搖搖晃晃的走進來,穿著錦袍束著玉帶,油頭粉面。再有一場風就能下雪的季節,他手裡還搖著一把摺扇。
看到這個人,韓元朝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此人姓郭名厚,字子均,家族也是肅州一士族大家,年紀差不多,名字也有些牽扯,韓元朝名均,而郭厚字均,雖然說同名同姓同字的人多得很,但一個城中兩家又都是名望的大族,說起來還是有些彆扭。
當初為了名字的事,郭家的夫人還來找過韓家,希望韓元朝改個名字,被韓夫人當場拒絕,兩個婦人鬧得有些不愉快,這畢竟是小事,又是婦人的事,兩家的男人很快就化解了。
不過雖然表明上和好如初,但實際上關係到底一般,尤其是隨著二個孩子長大,身高長相學業婚事無一不暗自攀比,所幸到現在,韓元朝一直略勝一籌。
韓元朝倒沒什麼攀比的心思,只不過這郭家公子總是要攀比,所以日常來往口頭上免不了總要爭個高下,雖然韓元朝不愛攀比,但總被人這樣處處針對也是不舒服,所以能迴避就回避。
沒想到這郭公子竟然來家裡找他了。
“是郭公子啊。”他說道,客氣的笑了笑,“找我何事?”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