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範江林拄著拐就要向內衝。
徐四根伸手拉住他。
“大哥,算了。”他說道,看著高高的官廳,帶著幾分瞭然的笑,“沒用了。”
範江林咬住牙看著官廳。
“我沒用了…”他喃喃說道。
沒有用…他們小小的螻蟻一般。在這些門廳大人眼裡有什麼用…
“不是我們沒用了。”徐四根說道,“是他們沒用了!”
他說罷伸手攙住範江林。
“大哥,走。”他說道,轉身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
“六郎。你幹什麼!”
男人伸手卻沒抓住週六郎。
少年郎如同小牛犢子似的直衝官廳而去。
“這臭小子!”男人跺腳跟上,再次伸手,這一次將他抓住。
他們已經站到官廳外,其內的說笑聲正傳出來,顯然濟濟一堂滿座。
“如果他們還活著,倒也值得一問,但如今那幾個已經是死人了,沒有人會為了死人去追究生人的!你不要幼稚胡鬧了!”男人壓低聲音說道。
週六郎看著官廳。
“有人會。”他說道,“我會,她也會。”
他?她?是誰?
男人一怔。週六郎已經掙脫他邁進官廳。
官廳內的說笑頓時停下了。
外邊的男人氣惱的一跺腳只得跟進去。
正廳裡坐了十幾名將官,今日是給此戰中獲得封賞落了實缺的將官們設宴。
此時看著站在廳中的梗著脖子的少年郎,方仲和滿是嘲笑。
“沒錯,是我說的。”姜文元看著週六郎淡淡說道,“有什麼問題嗎?”
“大人查證了嗎?”週六郎問道。
姜文元笑了。看著這個年輕的血性少年郎。
“這不用查證。”他說道,起身站起來,抬手,“我相信我的下屬英勇善戰,臨死不懼,清白坦蕩,就好像我相信周小郎只是年輕氣盛被人煽動一樣。”
“總管大人。六郎他確實如此,真是失禮了。”周家的長輩忙站過來歉意說道,一面狠狠瞪了週六郎一眼,低聲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別忘了你姓周,再敢胡鬧。送你回京去。”
週六郎攥著拳頭咬牙繃著臉。
“大人,此事其實不會影響任何人,他們也不是為了表自己的功而要黑了誰,他們只要一份功賞就足夠了,不用錢賞。只要功名。”他上前一步,在姜文元身邊低頭低聲說道,“對大人來說,這是很容易的。”
沒錯,是很容易,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人活著不讓自己過的舒服,而是專門找不自在嗎?
姜文元笑了笑。
“周小哥兒,軍事豈可兒戲?”他說道,“每戰必傷,周小哥兒還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