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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週六郎跪坐下來說道,“程家對她不好,那是她的親長,子不語父之過,她又能如何?”
周夫人笑了。
“她又能如何?她本事大的很,用得著咱們費心……”她說道。
話沒說完就被周老爺打斷了…
“請他們進來。”周老爺坐直身子說道。
“老爺!”周夫人不解喊道。
“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親長,這種事,她做子女的說不得,我們管的。”周老爺說道。
“我們就是不管。人家也應對得了。”周夫人低聲說道。
“所以說啊。”周老爺瞪她一眼
白撿便宜的做姿態又不損失分毫的事為什麼不做?
女人就是蠢!
當然,也有不蠢的,比如他那不顯山不顯水的外甥女。
“請!”周老爺抬手說道。
“這家佈置的挺不錯啊。”
王十七郎一面走一面看。
“看起來也沒不是沒錢啊,怎麼因為幾個嫁妝跟你家鬧個不休呢?”
引路的小廝紛紛側目面色不善。
程四郎臉色漲紅瞪他一眼。
“休得妄言。”他低聲說道,說著話察覺有人看過啦。他便眼角的餘光也看過去。
一旁小路上站著兩個少年郎,一個長身玉立,溫潤如玉,一個身形英武。
程四郎不由多看兩眼,見那兩個少年也看著他們。是周家的兒郎吧?
他念頭隨轉,腳步不停向內而去,感覺身後視線久久未散。
“哪個是啊?”秦十三郎收回視線問道。
週六郎搖搖頭。
他雖然去過周家,但並沒有與周家的兒郎們相處,自然也不認得。
“不管哪個是,又有什麼。”他說道。
問那個做什麼,管他哪個是哥哥哪個是未婚夫,難道他們自己說是,就真的是了嗎?
更況且,不管哪個,都長得很醜!
他說完抬腳就走,秦十三郎忙跟上。
“你回家去吧。”週六郎在門前說道。
“為什麼?”秦十三說道,一面笑,“週六,這還是我提醒你的,你找到藉口去見她,卻要甩我了。”
“因為,這是我家的事。”週六郎看著他,哼聲說道,一面在我家二字上加重語氣,不待秦十三郎回話,催馬疾馳而去。
這邊程四郎和王十七郎已經邁進廳堂,行禮問好規矩之後才坐下。
“伯父。”程四郎說道,一面自我介紹,“我是程家四郎,程二老爺是我叔父。”
“舅父,我是王家十七。”王十七郎也跟著說道,“程二老爺是我岳父。”
噗嗤一聲,周老爺噴茶。
“先別喊,亂喊什麼!”周老爺說道,一面放下茶碗,瞪眼看著眼前的少年郎,“誰讓你喊舅父了?”
王十七郎笑了。
“舅父大人,你也知道我的吧,你從江州走之前不是已經同意了嗎?”他說道,“我就是程大夫人孃家侄兒。”
“哪裡就說定了?我家中有事急歸,說了此時以後再議,怎麼就說定了?沒有的事,這門親事不算。”周老爺沉臉說道。
王十七郎嘻嘻笑了。
“舅父,我岳父說了,你是擔心我們家貪了嬌娘的嫁妝吧,這個你放心,我們家不在乎的,那些嫁妝我們不要了。”他說道,“人歸我,嫁妝歸你們,這下滿意了吧?”
“她的嫁妝我們可不要,你們誰想要誰拿去。”周夫人立刻說道,面色幾分畏懼。
王十七有些驚訝,母親和姑母不是說這周家的貪婪,心念的就是當年的陪嫁嗎?
“那些嫁妝可是很值錢的?”他不由說道。
再值錢能比命值錢嗎?愚蠢的小兒!
周夫人和周老爺看著他,搖頭。
這程家從哪裡找來這個一個蠢兒!
而此時週六郎也站到了玉帶橋前,他深吸一口氣,抬手拍門。
門縫裡有小廝的窺視。
“又是你!”
“你來幹什麼?”
院子裡有小廝以及那聒噪的婢女的詢問。
廊下端坐的少女神情木然的看過來。
一切如舊。
“程家來人了。”週六郎說道。
“誰?”婢女驚訝問道。
“你的一個哥哥,還有…”週六郎看著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