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你非見不可。”
沈殘抱著後腦勺,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著窗外倒退的人影。那顆心早就飛到海村的墮落街去了。
早一天滅掉斬堂,就能早一天開創自己的事業。手握數千萬的現金卻不能揮出它的作用,無論怎麼說都是件很悲哀的事。
你那是什麼表情。實在跟你說了,我們這次要見的是軒泉市總警長老李和海關的頭頭郭林,有他們兩人的協助,那批貨才能安然無恙的流通出去。”
“哈哈,三爺,您似乎比我更著急這件事噢。”沈殘嘿嘿一笑。
馬三嘴裡笑著,心中卻在大罵,老子能不著急麼,連續幾個月的火拼,光是安家費就掏了近千萬出去。小弟被砍死還好說,扔個二十萬了事。萬一被砍成了殘疾還得照顧他一輩子。每一次集合那都是錢,真他媽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馬三在軒泉這幾年著實賺了不少,賭場,舞廳,酒吧,凡是他能涉足的行業,幾乎都有他的影子。要不是沈殘在軒泉掀起了這層大浪,他現在哪用急急忙忙的出去找錢。
戰爭等於燒錢,幸好沈殘委託馬三幫他處理那批海洛因,否則白耗人力、物力的馬三絕對會第一時間幹掉他。
沈殘深知黑道規則,所謂的深厚友誼都是建立在雙方互益的基礎上,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幫你賣命,更不會有人無緣無故的保護你。想在陌生的地頭站住腳,只有投靠當地最有勢力的幫會。
一切都好象是上天註定。要不是遇到綁架事件,去後山救陳楓的同時救了馬靈靈,馬三怎麼肯給出那兩百萬的欠款?收不到欠款的沈殘又怎會輕易饒了他。造化弄人,緊接著老天爺又讓馬靈靈喜歡上了他,在這層感情基礎上,沈殘斷然不會袖手旁觀,畢竟一切事都是由他引起的。
想到這,沈殘瞄了眼馬三的脖子,心想,三爺啊三爺,您當初的選擇可是絕對正確的。
馬三不自在地扭了扭頭,罵咧:“媽的,怎麼有股寒意。”
十點的指標剛剛挪動了一小步,目的地就到了。
馬三慢吞吞地在前面帶路豐年是我在軒泉認識的第一個人,也是我的八拜之交,對著他不用太過拘束。郭林這個人嘛,我倒沒怎麼跟他打過交道,待會見了可別亂說話。”
沈殘嘴角微微上揚:“無論做任何事,我都喜歡站在上風,把主導權握在自己手中才安全。”
馬三輕輕搖了搖頭,細微的動作沒被沈殘覺。
六零年代生人的郭林經歷過許多大風大浪,他當過兵,販過毒,走過私。任何能賺錢的買賣他都想插一腳,就在前兩年他託朋友找關係在海關謀了個職。利用他複雜的背景和交際手段,很快的坐到了海關的頭號交椅。
郭林穿著便服坐在包房中,衣冠楚楚,雙目射出令人不敢正視的精光,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勢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是不配擁有的。
他身邊的李豐年絲毫不比他遜色,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圓滑和老成。
“哈哈,老李,老郭!”馬三哈哈大笑著張開雙臂。
“老馬,你可真讓我們久等啊。二人禮儀性地站起來。
菜都涼了嘛!***,這怎麼行,服務員!服務員!”馬三高聲呼喊。
經理滿臉堆笑地小跑過來:“請問,有什麼吩咐。”
“換一圍,換一圍,這三位可都是我的貴客,你他媽沒現菜都涼了麼!”
“是是是,很快。”經理退出去了,沈殘,馬三先後坐在飯桌上。
郭林臉上露出不屑,要說你馬三、李豐年跟我平起平坐,那我認了。可這個瘦小子怎麼看也才二十出頭,他算什麼東西?古怪的虛榮在郭林心裡作祟。
李豐年扔了支中華給沈殘:“想必,你就是老馬口中的阿殘吧。”
“看您儀表堂堂,正氣凜然,您一定就是三爺常掛在嘴邊的李豐年,李爺了。”這一記不重不輕的馬屁拍在他身上,李豐年覺得全身說不上的舒暢,心中暗歎,這年輕人,值得培養。
反之,郭林出一聲悶哼,閉上了眼睛。
“老郭,幹嘛呢幹嘛呢!大白天就想睡覺啦!”馬三假裝生氣地倒了一杯酒給他。
郭林吧唧吧唧嘴:“老馬,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我很忙。”
你這急性子,事情是這樣的,我這位阿殘小兄弟他…”話被沈殘打斷。
“忙的話,你可以先離開。”
“你說什麼?”郭林憤怒地看著他,沈殘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毫不畏懼地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