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線,燈下長長的矩形的餐桌只坐了三個人。坐在首位的男人萬年不變的冰山臉,除了厲子軒還能是誰;緊接下來相對而坐的是兩個一臉諂笑的中年男子。
“日後還需要李董和張董多多幫忙。”
聞言,兩人忙客套地謙虛了幾句。
“哪裡哪裡。厲總客氣,咱們日後還得仰仗厲總您吶。”
“李董這話是說到我心窩子裡了,我們是跟著老爺子打江山的老人了,不中用咯,以後還要厲總多多幫襯。”
聽著這些場面話,厲子軒也順著道:“那是當然。厲氏珠寶那邊也靠兩位了。”
“自然自然,厲總就放心吧。”信誓旦旦地保證。
厲子軒端著手邊的酒杯,“兩位是厲氏的老將了,為厲氏立下了汗馬功勞,厲氏不會虧待二位的。”話中有話。
兩個董事在商場混跡多年,又怎麼會聽不懂厲子軒的意思,忙不迭端起酒杯,
“厲總放心。”
“叮——”酒杯相碰發出清脆悠長的聲音。
……
顧雪夏在醫院呆了快一個月了,厲景行兩週前便回公司上班了,只不過下班之後直接來醫院,都快把這兒當成第二個家了。顧雪夏想出院,但是厲景行一直不許,讓她再多住幾天。知道他擔心自己身體留下後遺症,顧雪夏也不跟他爭。
下午六點,平常一般五點左右就到醫院的厲景行卻還沒出現,顧雪夏看著牆上鐘有些心神不寧。
“咔嚓”,病房門被推開,顧雪夏猛然回頭,但視線裡出現並不是那個熟悉的人,還未漾開的笑意全全收斂了回去。
看著像進自己家般自然的楚莫白,顧雪夏淡淡地問了句,“楚先生怕是走錯了地方吧。”
對方絲毫不因為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而不快,反而衝她勾勾嘴角,邪氣一笑,“這麼久不見,我們雪夏還是動不動就露出小爪子呢。”
聽到那句“我們雪夏”的時候,顧雪夏不滿地皺皺眉頭,“不知今日楚先生有何貴幹?”
“都說了好久不見了,想你了,就過來看看啊。”自然地在顧雪夏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雙手插在褲兜裡,順勢翹起二郎腿。
“楚先生,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冷冷地扯扯嘴角。
“哈哈。”楚莫白仰頭乾笑兩聲,然後突然起身,長腿一邁,直接跨過兩人之間的茶几,在顧雪夏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坐下,雙腿夾住她的雙腿,修長的手鎖住她的雙肩,隱去唇邊的笑意,幽藍的眸子直直地看進她眼底,
“雪夏,為什麼不論我說什麼,你總是像聽笑話一樣一點不上心呢?”
顧雪夏被他認真的語氣弄得不知所措,不由愣了一下,
“放開!”奮力想要掙開他,不料束縛更緊了一分。
“安安靜靜地跟我說會兒話不好嗎?”臉上一副受傷的表情,眼底透著絲絲委屈。
顧雪夏對於他轉變太快的情緒有些招架不住,一時竟忘了掙扎。
感覺到她的掙扎小了,楚莫白心裡不由泛起一絲竊喜,而後捧起她的臉,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雪夏,跟我走吧。”
片刻的寂靜。
兩個人之間的沉默被顧雪夏嘴角那個習慣性的弧度打破,巧笑嫣然道:“楚先生這又是唱哪一齣?”
聽著她不以為意的口氣,楚莫白火氣一下竄了起來,定定地看她好一會兒,似在努力壓制自己的怒氣,最後卻冷不防攫住她的唇。
“唔~”顧雪夏眼睛瞪圓,下一秒發瘋般想要掙開他。
但楚莫白任憑她拳打腳踢,專心地想要加深這個吻,但卻被她緊閉的貝齒拒之在外。
顧雪夏又是氣又是委屈,打他不怕,罵,罵不得。
“啪!”清脆的聲音,慌亂中顧雪夏的手越過他的手臂打到了楚莫白的臉上。
所有的動作停了下來,楚莫白松開她微微紅腫的唇,幽藍的眸子隱隱流露傷痛的情緒,苦澀一笑,“有這麼討厭嗎?”
顧雪夏氣得兩眼通紅,哪還管他什麼情緒,感覺到他的束縛稍稍鬆開了些,想也不想了再一次揚起手,但卻在他臉邊被截了下來。
楚莫白聲音沉得滴得出水,咬牙切齒道:“厲景行有什麼好?!讓你這麼死心塌地地跟著他?!”
面對他的怒氣,顧雪夏毫不示弱地揚起下巴,“那是我們的事。”
幽藍的眸子暗了暗,
“你知不知道現在自己的處境!?你以為蘇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