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夷洲運些貨物。”
那伍長待要再盤問,旁邊一個老兵懶懶地道聲:“算了,老陳,人家早招安了,不是匪,是官。胡大都憲都要用人家來靖海,咱們何必去招惹。趕緊回啊港,別待會兒風大回不去了。”
那艘貨船上,水手喊完,進得艙中,對一個老者道:“老爺,官船走了。”
藉著船艙中昏暗的燈光,那老者生的富態,眉目中卻帶有幾分猙獰,恰是昔日的紹興知府,如今朝廷通緝的要犯,嚴鴻的死對頭——李文藻。李文藻冷冷一哼:“這世道,顛倒來了,打著汪直這海匪的旗號,反而無人敢招惹。可笑,可笑!”
邊上一個中年漢子連連點頭。李文藻又問:“袁文紹,你都打聽好了?嚴鴻那廝真的準備在七月初二辦納妾的事?”
袁文紹道:“正是。三少爺準備安排前一天讓南京動起來,然後在當天把揚州也鬧起來,讓江南官場自己顧頭不顧腚,老爺這裡就可以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