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的,掰腕子也得講究個套路。哪怕利益紛爭,互為政敵,彼此對立,也主要是在朝堂上互相攻擊,彼此彈劾,尋找對方的破綻,追求一擊致命。惡語中傷、造謠惑眾、無中生有、借刀殺人一類的yīn謀詭計,自然用的不少,但大家都遵守著一條底線,就是不能動用暗殺。
所謂上士殺人用筆端,中士殺人用舌端,下士殺人用石盤。暗殺,在這些滿口仁義道德,一肚子錦繡文章的文臣們看來,實在是不堪入流的下三濫的手段。這種手段一旦使用,就成為了朝堂之上的公敵。可以說不問派系,不問立場,上下一心共討之,就因為這種行為觸犯了底線。而且這種手段如果不加以討伐,那麼今天被刺的是嚴嵩,明天被刺的又會是誰?彼此都玩這種手段,這到底是朝廷爭鬥,還是流氓搶地盤?
因此,這次嚴家遭遇刺客之事,在朝堂上倒是處理口徑空前一致:必須嚴懲。不論是嚴家黨羽,是中立派,還是與嚴家不合者,包括可能還是夏言、曾銑的同情者,也都很少見地持著相同的觀點。
這麼著沒費多大事,定下了章程:主犯洪吉、莫懷古二人凌遲處死,其餘跟隨入嚴府行刺者皆論以斬罪。洪吉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