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大理寺少卿和左僉都御史都是四品官,但還是那句話,品流品流。科道臺垣官的流品等級遠高於寺監官,所以升流不升品,有時甚至由於升流還要降品,這次平級調動鄢懋卿卻是賺大了。
那嚴世蕃,雖然還惦記著陸蘭貞的事兒,心中有些不喜,但總不好攪了老爹高興,也一個勁的陪笑。
嚴鴻在前屋自然陪著爺爺爹爹一起高興,說些“全靠爺爺nǎinǎi洪福庇佑,爹爹指點”的奉承話。等晚間到回了內宅,看正妻晚娘還是那副冷淡模樣。可是等嚴鴻把要入監讀書的事說了,卻見晚娘臉上神情一變,一把抓住嚴鴻的手道:“相公說的可是真的?”
等這話問完了,才發覺有點過分,急忙抽手施禮,“相公見諒,妾身失禮了。”
嚴鴻沒想到自己頭疼的事,竟然讓晚娘這麼激動,不禁又是一點微微的納悶。但無論如何,自己這個娘子對自己有了好臉sè,總不是壞事。於是他也是笑道:“娘子啊,相公我幾時和你開玩笑?真是朝廷恩准,讓我入監讀書。只是相公我資質平平,就不知這番入監讀書,幾時才是個了局啊。”
一聽到嚴鴻確實得了國子監的廕生身份,晚娘臉上神情,較之以前的冷淡,大為改善。一雙妙目之內,更是平添了幾分溫柔。她坐在嚴鴻身邊道:
“相公,妾身記得那三字經上也有記載:蘇老泉、二十七、始發奮、讀書籍。相公你年方弱冠,此時發奮未必為遲。他rì科場高中,正可大展宏圖,成就一番功業,上可報天子,下可安黎民,妾身也能沾幾分光彩。說來往rì裡妾身行為多有有冒犯,還望相公不要見怪。”
嚴鴻覺得自自己穿越以來,除了教坊司那天以外,只有今天晚娘最為溫柔可人,不似往rì那般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他心中不由**大起。也難怪,天天好吃好喝,各種補品的亂吃,卻沒有個發洩渠道,自是覺得難受。
今年裡在大興山和自家別院,分別和胭脂虎、雪豔娘chūn風一度,這般間隔週期太長的,只能是越吃越餓。更別說一個千嬌百媚的正牌夫人就在旁邊,卻只看不能吃,其中折磨更是難以言明。若非是想著那天晚娘那了無生機的眼神,他早就直接來個夜襲,先把她舀下再說了。
如今,看晚娘柔情浮現,嚴鴻哪裡還跟她客氣?當下一伸胳膊,伴隨著晚娘“啊”的一聲驚叫,已經把她攬入了懷中。嚴鴻低頭sè迷迷地看著晚娘,笑道:“你我夫妻一場,說什麼見怪不見怪的。我也知道,我這人混帳的混,平rì裡多有不當之處,還要夫人不要見怪才是啊。”
明朝還是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尊卑之等級,甚至妻子下床時都只能從丈夫腳下過去,不能從自己丈夫的頭上過去。男人縱有千番不對,又有幾個是會在自己妻子面前認錯的?當然偶爾也不乏幾位家中葡萄架倒的老兄,但終究是鳳毛麟角,不足為憑。
何況嚴鴻家世顯赫,少年得志,在家中不稱王稱霸已經不錯了。就算在他墜馬前,對胡晚娘愛的死去活來,可也是虐得死去活來,脾氣上來,根本不顧及晚娘的感受。雖然也有低聲下氣說話的時候,但那都是在求歡奉承,卻何曾像這般通情達理過?
晚娘在燈下,與自己這個良人對望。對方相貌英俊,自然不必說了,比起那人來絲毫不弱。家世財富,當世少有匹敵,強出何止百倍?只是這人往rì裡紈絝不肖,不求上進,不是自己屬意之人。更兼仗勢強娶之後,在床榻上多番欺凌蹂躪,讓她了無生志。
可是如今,這位明媒正娶的夫君,既然已經肯入監就學,他rì位及人臣,青史流名,自己又還能去要求什麼?想到這,晚娘的一雙玉臂也繞過來勾住了嚴鴻的脖子,小聲說道:“相公,今天晚上,就不要分被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夫妻正道
對於這位出身仕宦之家的千金小姐來說,這種邀請已經是她的極限。說完這句話,就已經羞的雙頰酡紅,如飲醇酒,都不敢直視嚴鴻。
但這已經夠了。嚴鴻聽到這話,湣�鶚翹�攪頌祠ブ�粢話恪W約赫飧齜蛉耍�尤恢鞫�蜃約悍⒊雋搜�耄空庠謐約捍┰揭嶽慈肥凳悄訓孟硎艿拇�靄 �
當下,嚴鴻再也抑制不住激動,雙手緊緊攬住胡晚娘的腰身,然後順勢從她的裙邊伸入,貼著肌膚,撫摸她的肌膚。上延到脊背、香肩;側轉到肚腹、胸脯;往下及臀部、大腿。而一張嘴,則低頭瘋狂的攫取著晚娘的櫻唇。片刻之間,小小的內宅裡,便響起了胡晚娘按耐不住的呢喃。
丫鬟墜兒早已經識趣的退到了外屋,躺在床上暗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