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嚴鴻好歹也過來一年了,並非是個愣頭青,對於這些規矩也自省得,也只能悶坐不語
王翠翹倒是知趣,聽見外面打得雞飛狗跳,就和綠珠及時迴避到了後面屋裡否則,怕海大尹要當場發飆也未可知過了半晌,那位悲劇驛丞顫巍巍的來報:“回老大人的話,接待胡三公子一行十一人,兩桌四菜一湯,共計耗費銀錢一兩七錢”
嚴鴻差點摔個四腳朝天,也無怪胡柏奇發飆十一個人一頓飯,連二兩銀子的標準還沒到,對於普通人可能還算奢侈,可對這位當朝浙直總督的公子來說,確實就是豬食胡宗憲本來就不是什麼節約的主,他兒子這花花大少更不用說,每ri糜費無度,這樣簡陋的飲食如何入口?驛丞捱打,也就不難想象只是嚴鴻明白,驛丞自然不會吃飽了撐的,故意慢待胡三公子這原因,大約一是海瑞有嚴令,二則怕是實在沒錢
第二百一十二章假做真時
() 。當下嚴鴻朝梁如飛耳語幾句不多時,梁如飛取了一百兩銀子出來,嚴鴻說道:“二十兩銀子權做罰金,二十兩銀子為驛丞請醫治傷之用,另外六十兩銀子就充入縣衙官庫之中,也算在下一點心意”
海瑞倒也不推辭,命人收了銀子,對嚴鴻道:“既然如此,本官也不多留,你等自便”說罷,帶領李鯤鵬及一眾衙役離去錦衣衛辦差,向來是講的高隱蔽xing和神秘xing,連兵部對他們的行蹤也不掌握,使用官驛也不需要驗看堪合是以即使以海瑞這般刻板之人,也不會找嚴鴻要什麼憑據
鬧了這一遭,胡柏奇當眾露了屁股,落了好大沒趣,心中煩悶那驛丞雖然捱了一頓打,丟了差事,但錦衣衛早給他塞了二百兩銀去,卻比他在這窮鬼地方當一輩子驛丞賺的還多,倒也不吃虧,更別說還許他將來為他安排個差事做目前找不到人頂他的崗,應付伙食還是得他負責嚴鴻看他傷的不輕,還是讓他自去養傷
飲食等事,便由一眾官校cāo持胡柏奇有心做東,嚴鴻卻一擺手道:“你我兄弟一路同行,自有你做東的時候,來來,咱們今晚先喝個痛快再說”又掏出五十兩銀子,吩咐嚴復同幾個錦衣衛和驛卒,去選附近像樣的店置辦幾桌酒菜來
這驛站雖窮,好歹靠著縣城如今有了銀子,還愁買不到吃的?沒多久,嚴復等人就同夥計把酒菜擔回來了雖說也不是甚麼山珍海味,好歹雞鴨魚肉,烹炸炒燉,油汪汪也頗為豐盛於是在這驛站中把桌子布上
最上等的一間房裡,是嚴鴻胡柏奇梁如飛一桌,嚴峰嚴復陪坐邊上,嚴鴻的四大總旗和胡柏奇的四個家將坐了一桌其他的僕役和錦衣衛則在外面坐了三桌,另選些清淡的菜餚給王翠翹綠珠送到房間裡去便是驛丞和驛卒,也得了一桌這幫人在海瑞的統轄下,素來清苦得緊,這一番得飽啖魚肉,那真是狼吞虎嚥,大快朵頤,驛丞身上的傷似乎也不那麼痛了當然,這四總旗和四家將,不忘保護各自主子,雖在吃喝之時,還是輪流帶著錦衣衛在外面jing戒
這一番,大家推杯換盞,嚴鴻胡柏奇二人雖然稱不上肝膽相照,卻算的上蛇鼠一窩兩人都是紈絝出身,說起詩詞文章,自然大搖其頭,但是說起吃喝piáo賭,則各有勝場胡柏奇大談賭經,什麼骰子馬吊樣樣皆通;嚴鴻本體記憶裡對於美女的研究也派上了用超什麼南國佳麗,北地胭脂,大同美人,揚州瘦馬,乃至良家閨閣女說的頭頭是道,不由讓胡柏奇大感佩服,幾乎要納頭便拜
喝到酣處,胡柏奇藉著酒xing,又問起王翠翹主僕如何,是否曾弄過一夜雙陪的戲碼?嚴鴻心道:你這小子真不地道,喝的這麼痛快,還是不肯死心好在他在穿越前蹲地下室時,也頗看過些重口味的,因此只得口胡一番這不由讓胡柏奇更生敬佩,卻又加上些敬畏:這傢伙,連孕婦都不放過,我胡三少跟他比感覺實在太純良了,還是少惹他為妙
酒終人散,各自休息一眾護衛擔負保護之責,安排人守夜jing戒不提胡柏奇雖然滿臉cháo紅,那一雙朦朧的醉眼,卻死死盯著嚴鴻,且看他宿在哪裡嚴鴻知他心裡還有懷疑,只得藉著酒力,偏偏倒倒來到王翠翹門前,故意用手拍門,拍的山響道:“翠翹姐開門來,我要休息了”
過了片刻,卻見門分左右,王翠翹開啟房門,面帶無限羞怯道:“鴻弟真是的,當著這麼多人,卻要奴家明天如何見人?多吃了幾杯酒就這般沒個正形,真是”說著嬌嗔著將嚴鴻拉進門去,隨手把門關上
胡柏奇看著這一幕,終於確定嚴鴻不是忽悠,只得搖頭道:“蒼天無眼,蒼天無眼啊這樣的禽獸能得大小美人青目,我卻沒人看的上,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