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這個特別行政區有多麼的特別,它現在也已經是中國的土地,而在中國的土地上,任何人都玩不過政府。
香港已經不屬於英國了,索羅斯能在四年前重創英國匯市,但不意味著他能夠在四年後重創已經脫離英國統治的香港。
至於喀秋莎的邀請,楚逸並沒有去,楚臨安赴宴前,楚逸只是與楚臨安提了一下,不管怎麼說,能夠打進俄羅斯上流社會的圈子,對於小叔有很大的好處。
楚臨安特地去定製了一套西服,出席這種社交場合,禮儀和舉止都很重要,聽楚逸說完,楚臨安還真是吃了一驚:“你是說那個送你請帖的人就是你在安洲裡撿到的那個女孩?”
“嗯。”楚逸看見小叔那一臉的老不正經,笑著搖了搖頭:“我也想不到喀秋莎的身世會比我想象的藥重要,不過這次或許是一個機會。”
楚臨安抓住了楚逸說話的漏洞,一臉的懷疑:“既然她也邀請你了,為什麼不去?”
“難不成你小子對人家小姑娘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楚逸沒好氣地白了小叔楚臨安一眼,揮了揮手中的飛機票,說道:“因為我今天要回國,這還是你訂的機票!”
楚臨安尷尬地笑了笑,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儀表,拍了拍楚逸,笑道:“當小叔沒問,既然你已經準備的這麼久,但是國內的大環境就是那樣,你前面也說過,好像三山市那位劉副書記的公子也想要橫插一腳,這樣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無論在資金上還是在人脈上我們都沒有優勢。”
“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當初小叔剛到三山的時候,想到今天自己是億萬富翁?”楚逸看著小叔看似淡然,其實話中隱含的意思很明顯,對於這次投資三山市機械廠並不看好,決定給小叔打打氣:“所以說,我們要給自己套上一個外商的外套,不過這層外衣還不夠厚實,小叔如果能在俄羅斯的這幾天在抓住機會,說不定我們還能出奇制勝。”
“抓住機會?”
楚逸記得那天安德烈娜夫人和米哈伊爾。弗裡德曼交談的場景,出於直覺,楚逸覺得兩人交談的情景,安德烈娜夫人似乎還佔據著主動,完全可以扯起虎皮做大旗,就暗示小叔有機會觀察一下,最好能夠試著接觸一番。
楚臨安一開始還沒有注意,直到楚逸把弗裡德曼的名字說出來,楚臨安才吃了一驚:“你的意思說,和七大寡頭接觸?”
“我沒有說一定能。”楚逸笑了笑,未來的機會誰能說的準,不過依據楚逸的推測,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說:“不過也不排除有這種機會,只能說試試。”
由於莫斯科的航班只能飛到北京,所以楚逸不得不提早一些回國,好趕在開學前趕回家,這次一出國就是兩個月,已經遠遠過父親的忍耐極限,如果連開學都趕不上,楚逸都能想象到父親楚臨海會是什麼樣子。
當楚逸回到三山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八月的最後一天,就在當天,香港期貨交易所於31日推出三項新措施。即是:由九月1日開市起,對於持有一萬張以上恒指期貨合約的客戶,徵收15o%的特別按金,即每張恒指期貨合約按金由8萬港元調整為12萬港元;將大量持倉呈報要求由5oo張合約降至25o張合約必須呈報;呈報時亦須向期交所呈報大量倉位持有人的身份。
楚逸回到家的時候,家裡還是一如既往的空無一人,楚逸剛剛放下行李,就迫不及待地打了個電話同簫妮聯絡。
早在離開莫斯科的時候,簫妮就已經同楚逸關於香港金融未來的大勢交流過了,所以通電話的意義也就是僅僅在傳遞資訊上,簫妮的操作天賦不是楚逸這個生手可以比擬的,在具體操作上,楚逸很有自知之明的指導自己沒有言權,所以只是在電話中重申了自己對於政府和港府的信心。
掛下電話,在得到港府推出新政策後,楚逸有些如釋重負的笑了起來,因為在歷史上,港府的這三項政策的布時間應該是八月三十日,楚逸之所以對於這次政策的影響特別深刻,是因為這三項政策吹響了港府邁入勝利的號角,以此為分界點,港府未來將會轉守為攻。
“歷史終於生了一點變化。”楚逸心裡反倒沒有失落,更多的是充滿對於未來的信心,既然歷史能夠改變,那麼自己和周圍人的命運或許就不會再重蹈覆轍。
如果說從前的楚逸還以為自己是在做著一個長久的美夢,那麼,從這一刻開始,楚逸第一次覺得自己活在了真實中,不管怎麼說,至少,現在的自己和小叔的命運已經同另一個時空中的那兩人岔開了,未來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