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收到李密的飛鴿傳書後,當夜率領全軍秘密離開了大營,向河池郡郡城而去。
大營內被稻草紮成的人站在高高的箭塔虛張聲勢。
大營對面的西秦大軍這兩日來連日罵陣,可是白是堅守不出。
西秦大軍自然不會因為白不出來,他們放棄進攻,但是每次當他們接近大營時,會被唐軍那強悍的強弓硬弩給『射』退。
讓薛舉不安的是,唐軍的強弓硬弩殺傷力過於驚人,一箭『射』出往往能連續穿透三名士兵的身體,像是穿糖葫蘆一般。
如此試探『性』地攻擊了兩次後,薛舉不在派人強攻了。
他的心裡也是在打著如意算盤,他還在等著突厥人先攻打長安呢。
不過今日黃昏時分突厥的使者來到了薛舉的軍營。
使者表達了始畢可汗要和薛舉兩面夾擊白大軍之意,雖然突厥大軍並沒有如自己預期一般直接攻打長安,但是夾擊白對於此時的西秦來說,似乎突厥人攻打長安更為有用。
於是薛舉滿心歡喜地約定第二天午時和突厥大軍一起夾擊白。
今夜是薛舉出兵以來心情最好的時刻,他將自己的兒子薛仁杲和部將們都叫到了自己的營帳內。
薛舉滿臉笑容道:“諸位今晚朕允許你們每人喝一罈子酒。”
丞相薛淵不解道:“陛下今日可是有什麼喜事?”
薛淵是薛舉的堂叔,昔年曾經做過一任縣令,薛舉立國後,手下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擔任丞相,所以把自己的這個堂叔提拔為了丞相。
薛淵雖然理政能力並不出『色』,但是他為人謹小慎微,倒也把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
他原本是留守秦州城的,今日因為運送的糧草數額較大,所以他便親自帶兵押送。
“哈哈哈,不錯,剛才突厥的使者來了,想必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始畢可汗明日午時要和我們一起夾擊白。”
這確實是一個好訊息,眾人理解薛舉今日為何一反常態的要邀請他們喝酒了。
薛舉治軍甚嚴,平日裡全軍下一律禁止飲酒。
有一次他的兩名親信在軍營裡面偷偷地飲酒,被薛舉發現後,薛舉親自出手將兩人斬殺。
此事傳出去後,再也沒有人敢偷偷飲酒了。
薛仁杲一想想明白了始畢可汗為何會如此了,他有些不滿道:“這個始畢可汗是要藉助我們的力量攻破長安,而他們突厥人可以輕輕鬆鬆地進入長安劫掠了。”
對於薛仁杲這麼快能想到始畢可汗的用意,薛舉顯得十分高興,畢竟能夠有一個聰明的繼任者,對於西秦的未來還是很有幫助的。
薛仁杲哪裡都好,是有一點讓薛舉擔憂,那是他對於自己的屬下動不動是責罵,甚至是鞭笞,這可是取禍之道啊。
“好了,我兒不必想這些,來來來,朕敬諸位一杯,你們可都是我西秦的頂樑柱啊,沒有你們沒有我們西秦的今天。”
薛舉雖然為人殘暴,但是他對待自己的屬下自己的兒子強的多了,所以才有這麼多的人願意為他效命疆場。
雖然不能喝個盡興,但是過過酒癮也不錯,眾人都是這樣的心思。
第二天一早西秦的將士們發現對面唐軍大營門大開,十分安靜,只有四周的箭塔各自有一名士兵在放哨。
“這是什麼情況?”段幹望著唐軍軍營,內心猶疑不定。
段幹是薛舉的一員虎將,雖然不及薛仁杲勇猛無敵,但是也不可小覷。
不過嘛,他指揮衝鋒陷陣,動腦子這樣的事情他從來不做。
段幹來到了薛舉的營帳外對守門計程車兵問道:“陛下可有醒來?”
裡面的薛舉聽到了段乾的聲音,出聲道:“你進來吧。”
“發生什麼事情了?”
段幹這個時候要見自己,必然是因為什麼事情,不然他此時應該在大營內巡視才是。
段幹稟報道:“那唐軍軍營門大開,不知道搞什麼名堂呢?”
“竟然有這等事,你隨朕去看看。”
平日裡唐軍大營都是營門緊閉,今日如此反常必然有什麼緣故,所以薛舉這才要親自去看看。
來到大營門口,薛舉向遠處看去,果然唐軍軍營門大開。
“難道這是白故意擺出空城計誘我前去進攻?”
這幾日白指揮大軍防守的如同鐵通一般,是以薛舉對於白不敢有絲毫的輕視之心。
所以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是不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