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今天你贏了多少啦。”
“哈哈,我知道你小子想說什麼,走吧,今天我請客。”
“呀呼!”周圍人歡呼起來。
這位,便是洛陽城有名的賭博聖手,秦正風。他一手賭技天下無雙,擲色子更是一擲一準,從無失誤。
席間,與秦正風同租一套房的白髮年輕人問道:“老秦,你這一手賭技,是怎麼練出來的?”
秦正風停下杯盞,沉默了幾秒,然後說:“練什麼都要付出代價,而你只要付得起代價,就練的成。”
似乎這個問題讓他有了些許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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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挎著秦正風,推開了他們所租的房子的門。
“真是麻煩,從沒見過他醉成這樣。”夜把秦正風扔到沙發上,點亮了燈。
“這小公寓倒不錯,風景怡人,冬暖夏涼,價錢還如此便宜。”夜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夜幕下的景色。
忽然,秦正風睜開了眼,看到夜,便醉眼朦朧地咧開嘴笑。
“老秦,你醒了?”
“啊,醒了。”秦正風的舌頭直打彎。
“從沒見你喝這麼多,這麼疾。醉的狠了吧?”夜明知秦正風現在沒有理智,卻也只好有一搭沒一搭找話說。
秦正風目光一閃:“我這輩子,就做過一件後悔事。”
夜沒有打斷他,他翻了個身,挺著肚子,仰面朝天地躺在沙發上。
“練什麼都要付出代價……我為了這一手賭技,付出的代價是……妻子和女兒。”
夜一驚。
“那時,我還只是個無名小卒,家有嬌妻,和只有五歲大的女兒。本來,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也挺幸福美滿的。偏偏我迷上了賭博,日日沉湎賭場,往不知返。但從來十賭九輸,很快,我就一文不名了。我只好開始變賣家產……最後,我賣了她們!”
夜又是一驚,他萬沒想到秦正風會在酒醉後吐露這些事情。秦正風卻絲毫沒覺察,繼續說道:“就這樣,在悔恨中,我度過了十年,最終練成了賭博神技,擲色子絲毫無爽。當我終於揚名之後,再去找她們時,哪裡還找的到?我想,她們恐怕也死了吧……”
秦正風像個小孩一樣哭泣起來,夜無話可說,只得安慰他道:“都過去了,逝者已矣,節哀順變。”
秦正風的眼睛忽然瞪的大大的:“不,我在夢裡總見到她們!我的女兒,用那一雙大眼睛,眨著看著我,彷彿在問我為什麼拋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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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被人拍醒,他睜開眼一看,雙目紅腫的秦正風正站在面前。
“夜,我昨晚……喝醉了?”秦正風試探性地問道。
“是的。”夜坐了起來。
“那我……有沒有說過什麼?”
“沒有啊。”
“哦……那就好。”秦正風轉身走了幾步,又回頭說道,“夜,我一直想問你,你的氣質很與眾不同。你所顯出的滄桑感,也與你的年齡有些不相符。”
“呵,”夜一笑,“或許這才更顯得我與眾不同吧。”
秦正風搖搖頭,又說:“那你為什麼會想租住這套小公寓呢,還是和陌生人合租?”
“我是個旅人啊,我很窮,得為旅途節省經費,而碰巧這套房子便宜,風景又好。”
“旅途?你究竟要去往何方呢?”
夜仰頭看著窗外的天空:“不知道,從來處來,往去處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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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有酒今朝醉,Tomorrowisanotherday。
秦正風繼續他的職業——賭博。他真的是以賭博為生的,每天泡在賭場裡,一擲千金,贏得無數。
很多人來和他賭,一些人是抱著想贏他的指望,一些人則是目睹聖手的風采。秦正風會讓第一種人失望,而讓第二種人乘興而歸。他身披一件風衣,雖然人過四十,卻更顯神采飛揚。
秦正風賭博:“其實我也知道,賭博不該被作為職業。很多人來賭,只是為了感受一下熱鬧的氣氛。在這虛偽的世界,已很少有什麼地方能讓人剝下偽裝,坦城相對了。在賭場,無論你是什麼角色,粗俗下流也好,道貌岸然也罷,在這裡你都是同一個角色——賭徒。而作為賭徒,你就只能脫下上衣,打赤膊,一手握緊拳頭並高舉,大聲喊出你所賭的數字。
而這樣一個能讓人休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