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但事實上,連他自己心中都清楚,文刃石從來沒有錯過。
“殿下,請冷靜。”文刃石拍了拍紀元的肩膀,“殿下,也許你沒有看到,但是我卻看到了。不僅有那十幾名便衣侍衛,更遠的街角處,一支正規部隊藏得非常隱蔽,卻時刻注意著這邊的動靜。而我恰巧看到了那名領隊的軍官。”
“是誰?”
“葉寒霜。”
紀元面如死灰,半晌,才不得不低下頭,承認了這個事實。如果是葉寒霜這個大將親自出馬,那麼毋庸質疑,無論誰家的女兒出門都不會有此殊榮,除了元首華爾的女兒。
文刃石知道,在這一刻,什麼安慰的言語都是沒有用的,只能讓紀元自己靜下心來。他起身走出房門,在退出關門之前,他心中也不由得湧起一股悲哀:
“成大事者只能無私,為帝王者只能無情。殿下,大愛無言,當初的方選擇了這條路,他註定只為天下而生,所以絕無私情。而你也選擇了這條路,你就只有將它走到底。縱然我們能夠竭盡全力地幫助你,最終還是要靠你自己。對一個人的愛,將會牽絆你的胸襟。你已經註定,所能愛的事物只有一個,那便是天下!”
文刃石並不知道,他的這一番想法,最終得到了殘酷的實現。
紀元,如果你知道最後的結局,你當初還會選擇這條路嗎?
(大業之始 END)
(純白狂想曲)第六部·將星冉冉6。7一夜血與火
紀元心中想著那份情報,輾轉反側。
自從在集市之中遇見荊靈之後,紀元的一顆心,就不再屬於自己了。它彷彿忽然插上了翅膀,努力地想掙脫紀元那本來冷靜得有些冷漠的靈魂的束縛,努力地想掙脫紀元這家族三百年來的榮耀,以及因此而註定的悲劇式宿命。
它想飛到那個人的身邊。
紀元秘密命令影俱羅去調查了荊靈的情況,並特意囑咐他此事不要透露給其他人,包括文刃石和文虛點。影俱羅雖然有些不解,卻還是依命行事。他不愧為刺客中的精英,很快就打探出一份詳盡的情報。
“荊靈,女,現年17歲。夢之國元首華爾獨生愛女。荊靈是華爾妻子荊氏在華爾已經45歲時所生龍鳳胎中的妹妹。華爾對其十分寵愛,視為掌上明珠。荊靈生有貴氣,面容嬌美,其母荊氏對她極是寵愛。華爾特准其隨母姓,其兄華衝隨父姓以繼承家業。此女雖長於深宮,而且一直極受嬌溺,但是性格卻很仁愛。民間也因其素有仁名,而尊稱為‘荊靈公主’。”
這樣說起來,其實華爾也是一個律己很嚴的人。至少在私慾上,他從不放縱。華爾一生只有一個妻子,一對兒女。貴為夢之國最高首腦,他卻一直過著衣食簡樸、日夜辛勞的生活,幾乎對任何享樂都毫無興致。在夢之國60年華爾去世的時候,留下的遺產僅僅是一個睿智勇敢的兒子,和一萬贊尼的金錢。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情報上還有荊靈的一些生活習慣、愛去的地方等,紀元把紙片貼在胸口,彷彿這樣就可以縮短彼此的距離。
“為何我是盧恩王國最後一個繼承者,你卻是夢之國元首的女兒。天意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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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的文刃石被一個晴天霹靂震暈了,影俱羅告訴他:“殿下不見了!”
影俱羅並沒有把紀元讓自己調查荊靈的事告訴文刃石,但是文刃石畢竟不是等閒之輩,他穩住心神之後,馬上就明白過來:“殿下很有可能是去找荊靈了!”
關鍵時刻,文刃石立刻顯出了其首席謀士風範,馬上就派影俱羅前去調查荊靈有可能去的地方。其實文刃石心中已經一片雪亮:紀元必定瞞著自己,派影俱羅前去調查了荊靈的行蹤,然後才能去找她。只是他並不戳破這層窗戶紙,影俱羅也就只好答應了下來。
很快,影俱羅就回來了——其實也就是出門轉了一圈,假裝調查,荊靈的行蹤他當然是早就心中有數。他向文刃石報告說,按荊靈的習慣,此時應該還在她自己的寢宮中。
這下文刃石可犯了難,他一邊不滿地瞪視影俱羅,心裡責備他居然讓紀元孤身犯險進入內宮尋找荊靈,另一方面,也在急速地盤算著點子。
問題在於,夢之國的法規很嚴厲,外臣是不允許私自進入內宮的。也就是說,之前招納的那些夢之國官員,包括現在立場尚不清楚的葉寒霜,都幫不上忙。那麼就只剩下一個辦法:硬闖內宮,救出殿下!
“影俱羅,你馬上聯絡所有在普隆德拉的、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