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守倉庫,那個“巖”都毫不費力地殺死衛兵,大搖大擺地進去擄掠,完事後留下字條。這令公孫玉頭疼不已。
他去向上司康伯講明瞭自己的煩惱,康伯也一籌莫展,只是讓他再多派人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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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一個身影矯健地越過圍牆,剛一落地就隱沒了身影,幾個士兵跑了過來,其中一個嘀咕道:“剛才明明看到有人影的……”
話還沒說完,他發現自己再也說不出話了,因為吼管已被切開了。然後他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和其他幾名同伴倒了下去。
山石手持短劍,再度潛遁,進入倉庫內部,一個個地割開所有人的吼管。最後在倉庫外牆顯眼的地方,貼上那張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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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所時,已是黎明,山石打了個呵欠,推開門,卻意外地發現,夜就坐在桌子旁。
“果然,你就是那個大盜。”
“是啊。”山石很漫不經心地答道。
“憑一己之力攪得全城不得安寧,百姓怨聲載道,懷疑治安部隊——公孫玉的能力,讓公孫玉、康伯這些大人物一個個有如熱鍋上的螞蟻。你還真有兩下子。”
“算不上什麼,我沒有匹敵一個國家的能力,但扳倒幾個敗類還是辦得到的。”山石一笑。
“不過,你還真是沒創意,自己叫‘山石’,就留個字條寫著‘巖’,這樣的拆字遊戲也太簡單了吧。”
“你在說什麼啊,我寫的本來就是‘山石’啊。是那些傻瓜非要看成‘巖’的。”看來,山石是把夜也歸入“傻瓜”的範疇了。
夜立刻反唇相譏:“這隻能怪某個傻瓜書法太差,把兩個字寫得跟一個字似的。”
兩人笑了一陣,山石又說道:“不過,那些老百姓倒是真夠傻的,當初康伯一起鬨,他們就盲目地崇拜方。我襲擊了幾個軍用倉庫,他們就擔心自己的安危。也多虧了他們,才能製造如此的輿論壓力,讓公孫玉如坐針氈。”
兩人相視一笑,同時說道:“人民,永遠是最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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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山石家”迎來了第一位客人。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山石與夜的暢談。山石皺了皺眉:“我去把他打發走。”
過了一會,山石回來了,表情十分神秘:“我把他接進來了,他只要了一壺茶。你猜他是誰?”
夜挑了挑眉毛:“是……”
山石點點頭:“公孫玉!”
這完全是個巧合,剛剛從案發現場回來的公孫玉感到十分疲憊,於是一個人逛街散心。當他看到“山石家”的牌子時,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信步走了進去。老闆看他的眼神有點古怪,似乎是驚訝,嘲諷,又似乎有點憐憫。公孫玉無暇想那麼多,只是坐下來要了一壺茶。
山石:“這小子很對我的胃口,夜。”
夜作了個疑問的表情。
“我知道,我做這個大盜的結局,就是我與他之間,會有一個人倒下去。”山石神情苦澀,“或者是兩個人都倒下去。但無論如何,這是我自己的事,所以請你不要插手。”
夜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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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盜“巖”仍在猖獗活動,人民的怨聲也更強烈,公孫玉感到自己馬上就要引咎辭職了。他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康伯。
“不要氣餒。你想,那個人——無論是什麼人,為了什麼目的,公恨也好,私仇也罷,他的直接意圖就是要扳倒你。若你引咎辭職,不就正中他下懷了嗎。”康伯耐心地開導他,“你再好好想想,這兩天來,有沒有偶然看到過、聽到過什麼可能是線索的東西?”
公孫玉苦苦思索,回憶,驀然間——那家叫做“山石家”的飯館!
“我知道了!”公孫玉激動地叫道。
康伯讚許地點了點頭:“去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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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玉立刻領兵包圍了“山石家”,但裡面早已人去樓空。公孫玉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紙條:
“月圓之夜,在東門外等你。”
公孫玉拿著這張紙條請示康伯。康伯沉思了一會,說道:“既然大盜自己願意現身,總好過你到處去找他。不過他必定來意不善,你要做好萬全準備。”
“是,但我還是決定自己去找他